纪实:部队的“酒事”

告别旧十光 2024-10-24 10:40:08

入伍前滴酒不沾的我,在一次代人喝酒后,竟然激发出天生潜质,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军中酒事也能惊心动魄!

作为农村出来的孩子,因为家境也不富裕,所以,在入伍前是滴酒未沾。入伍后,从新兵集训、司机集训、跟车实习,一直到军校毕业,也是不抽烟、不喝酒的。

1983年从军校毕业后回到北京原部队——北空高炮七师二十团,安排在汽车修理所担任汽车修理技师,后来任副所长一直到部队精减整编。

团汽修所属于副连级单位,隶属于汽车营,业务上归团部车管股指导,因为当时所长去广西轮战了,后来回京后直接去了团车管股任助理,汽车营首长就让我实际负责汽修所的日常管理工作。

在靶场上“抢修汽车”大比武

到汽车修理所工作不久,有一天,师部车管科到我们汽车营有关单位检查工作。

检查结束后,汽车营在某酒店请检查组的同志晚宴,营首长和下属单位的负责人参与陪同,我也代表汽修所参加了。

席间,有位营首长有点不胜酒力,看到我不喝酒,就说:军人哪有不喝酒的,年轻人不能喝就要练,然后就非要我替他喝酒。

上级首长发话了,我哪敢不听啊?于是,我只好硬着头皮举起了酒杯。

喝了一阵之后,旁边的人都说了,这小子喝了不少了,没啥反应嘛,然后不停地有人让我替他们喝酒。

酒席过后,竟然发现自己挺能喝,从此,酒场上也开始跟别人一样,推杯换盏,开始搅动酒场风云。

我们团部和汽修所驻地在顺义县张喜庄,离我们驻地不远有一个东马村,他们村里有一台拉货的车,曾在我们这里进行了维修保养,但一直未给付修车款。

那天下午,运输连有辆运输车经过维修保养后需要路试,我就开着那辆车去了东马村,试着想把修车款顺便要回来。

没想到村里看到我亲自来了,给钱很痛快,而且村长等很热情地非要我在他们那儿吃晚饭,盛情难却之下就留下来应酬。

村委班子成员都来了,而我就一个人,村长是个大胖子,一看就是酒场老将,当时我们喝的是北京二锅头。

那个时候北京人喝白酒,喜欢用八钱杯一口闷,我第一次闷一杯二锅头时,眼泪哗哗地掉出来。

后在村长等人的不停劝酒之下,我有点不胜酒力了,但没有马上醉倒,竟然还能开车回来(那个时候没有酒驾之说),到了汽修所的楼下,可能意识放松了,停下车后我直接趴在方向盘上睡着了。

那天夜里,我把同居一室的文书张世奇战友折腾的够呛,第一次喝高肯定难受啊,听说还吐了一脸盆。

我从趴在方向盘上睡着,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期间的过程全部断片,想不起来了。

醒来后的我第一个反应,就是突然想起来那个修车款有没有带回来?因为醉酒前的事情还是有印象的。张世奇从我的枕头底下拿出来我的小包,修车款一分不少地在包里放着,这下总算把悬起来的心放下了。

后来想想有点害怕,醉酒真可能要误事,钱丢了还好一点,如果运气不好,酿成车祸要出人命的。

部队精减整编后,炮七师改编成了混七旅,我被调到混编过来的导弹41营任副连职油运助理,也就是该营管车管油的实际负责人。

营部有个小车班是我直接管理的,除了小车班以外的车辆属于各导弹连装备,业务指导即可。

有一天,在小车班宿舍喝酒,班长是江西人,自认为酒量也不错,他就鼓动其他人一块想灌我酒。

那个时候年轻,部队喝酒又讲究豪爽、痛快,喝到最后是拎着鞋子,光着脚回的宿舍。

本来回去睡一觉也不会有什么事,可当我刚铺好被子准备睡觉,没想到那个班长也在后面跟到了我的宿舍。

那天他也喝高了,酒后话就多,于是我们两人就开始抽烟聊天,聊了一会,他看我好像没啥事,就摇摇晃晃地走了。

当我就掀开被子想睡觉,突然一股火苗就从靠墙的地方“嗖”地蹿了上来,可能聊天时,两个人都是醉意朦胧的,不知是谁稀里糊涂的把烟头丢我床上了。

我一看着火了,我就抱起床上的物品,一锅脑全丢到门外,然后拎起房间的一桶水全部倒在了着火的物品上,因为酒劲上来太困了,也不管有没有把火浇灭,就关起房门和衣而睡了。

第二天天亮以后,睡意朦胧中听到门外一阵吵吵闹闹的声音,打开门一看,原来是大家都聚在我门外看热闹呢!

被子、垫子、军大衣,全部烧了一个大洞,统统报废,想想可能的后果还是可怕的。但出事归出事,教训归教训,喝酒之人,等到上了酒桌,所有的教训又都忘得干干净净。

后来,41营调来个副营长,姓梁,山西人,高高的个子,分管后勤,也喜欢喝酒。酒量不错,但也经常喝高,有意思的是每当他喝高了回到家里,他老婆治他的招数很有趣。

他老婆是随军家属,但他们没有住在后面的家属院,而是单独住在营部伙房前面的平房里。

有一天,小车班的人跟我神秘地说,副营长喝高以后,他们经常去窗户下偷看偷听,但别想歪了,不是我们想象中那种“听房”,而是副营长喝高回家后,他老婆不让他上床,而是拿个小板凳让他坐在床前醒酒。

别看副营长身材高高大大的,但也怕老婆,特别听话,每次都老老实实地坐在那小板凳上,不敢越雷池一步。

第二天,大家见面就会跟他开玩笑,昨天夜里老婆让上床了没有啊?他只是“嘿嘿”一笑。

在41营宿舍,墙上还有火焰的痕迹

在部队与车打交道十多年以后,1992年我转业回到地方交通部门工作,正赶上交通大发展时期,“要想富,先修路”达成全民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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