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我在队里给猪看病,遇到接兵首长被部队吸纳,后正团职退休

老刘的回忆 2024-09-13 17:57:27

在每个人的人生旅途中,都会遇到那么一两个人,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轨迹。1976年冬天,我遇到了接兵首长陈怀德。正是这次相遇,彻底改变了我后半生的命运。

我叫肖志明,1958年出生在陕南一个农村。老家全称是红光大队第一生产队,但由于肖家河这个名字已经叫了上百年,所以大家习惯还是称呼肖家河(大队部也设于此)。

我的身世比较凄惨,五岁丧母,七岁丧父,我和弟弟两人分别被大伯家和二伯家抚养。可弟弟又在十岁那年,得了急病没救回来,我家这一支就剩下了我这一根“独苗”。

当时像我这种情况,上学不但不要钱,公社还出粮支持,于是我一气读到了高中毕业。

毕业后,我先是在生产队务农,后在大队小学当代课老师。

1975年,公社推广规模养猪,要求每个大队要派人学习。除了学习科学养猪外,另外还得学习猪常见的疫病处理,说白了就是“兽医”。

当大队的肖书记找到我,面带难色提出想派我去学习兽医时,我没加思索就同意了。

上面有要求,这批接受培训的兽医,起码得是初中毕业、年轻人、接受能力强。

肖书记数了一圈,村里倒是有几个初中毕业的年轻人。但人家一听要当兽医,打死也不干。无奈之下,肖书记只能来找我。

我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从小到大,村里帮了我不少。不然光靠大伯一家,想要将我拉扯大也是极难的。如今能有机会,为村里效力,我自然愿意。

肖书记十分高兴,拍着我的肩膀,直言没看错我。他还答应我,到时候带出来几个徒弟,等他们能上手了,我继续回来当老师。

我们大队选派了两人,一人主要学养,一人主要学疫病防治,以后大队集体的养殖场,主要就是靠这两人领头了。

我们先是在公社学了一个多月,后来又到县城郊区的一个猪场待了大半个月,见识人家是怎么养的,怎么管理的。带着满满的收获,我们回到了村里,开始筹建大队的猪场。

1976年冬天,此时我已经在附近小有名气。除了猪之外,我又学习了牛、骡子等大牲口的疫病医治。在自家大队忙活之外,有时候还要去给别的大队帮忙。

11月份的一天,隔壁双水大队的饲养员周成林骑着自行车,着急忙慌地来找我,说他们的牛两天没吃了,情况有些不妙,赶紧去看看。

双水大队人口更多,虽然没有猪场,但他们光耕牛就有5头,还有几头骡子,条件要比我们大队好很多。

我和周成林常打照面,也挺熟的,跟他仔细询问了症状之后,便带上药,坐上自行车出发了。

看着周成林自行车骑得这么好,我十分羡慕,自己长这么大,还不会骑车呢!

周成林笑着说:“志明,你现在可是你们大队的宝贝,我们大队也只有这一辆自行车,主任看得跟眼珠子一样,要不是来接你,我还骑不出来呢。”

一路上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双水大队。在圈里检查一番后,我给牛打了一针,基本上就没事了。

我准备让周成林送我回去,结果他却说,中午了,在这儿吃了饭再走,主任那边都安排好了。

我想推辞,结果却被会计李叔一把拉到了主任家。

到了主任家,我才发现屋里已经坐了好几个人了。除了双水大队的几个领导之外,还有两个穿军装的人。

李主任笑声很爽朗,“哎呀,小肖,终于逮到你了。往回你来了干完活,就匆忙走了。我们想表达谢意,都没机会。今天正好,两位领导都在,也好好犒劳犒劳你!”

我一看桌子上食物摆得挺丰盛,开玩笑道:“主任,以前要是知道有肉吃,你就是撵我走我也得厚着脸皮吃一顿好的,今天这顿可算是抄上了。”

一桌人都笑了起来,李主任没好气地说道:“好你个小肖,可让你逮着理了。今天你就放开肚子吃,把以前的都补回来。”

说完跟我介绍其桌上的人来,他们大队的其他人我都见过,自不必多言。两位穿军装的,一位是公社武装部长,另一位是现役军人姓陈,是副教导员。

我那时候也不知道副教导员是什么级别的干部,但看到场面这么隆重,赶忙给两位敬了一个不太标准的军礼。

两位领导哈哈大笑,那个陈副教导员笑着说:“小同志,你这军礼可不标准哦!看样子得到部队去锻炼锻炼才行。”

介绍到我时,李主任可是赞不绝口,什么文化水平高、兽医技术精湛、热心爱帮助人啊,等一箩筐的好话,往我头上套。我在一旁听得都有些不好意思。

陈副教导员对我挺感兴趣,好奇地问我多大了。当得知我十八岁了,他便问我这次没有报名参军啊?

我从小对解放军很崇拜,也想穿上一身绿军装。但家里是这种情况,我爷和大伯、二伯不同意我去当兵。

那名陈副教导员沉吟了一下,和旁边的武装部长对视了两眼,便岔开了话题。

我也没当回事,吃完饭后,便回了养猪场。

没想到第二天,民兵连长肖海生让人来叫我,说是赶快去大队办公室。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快步朝大队部跑去。

当我进屋后,才发现原来是昨天见过的赵部长和陈教导员。

肖主任看我进屋,刚想跟我介绍两人的身份,却不想我们已经认识了。

陈教导员笑眯眯问道:“肖志明同志,昨天你说的想去当兵,是不是真心的啊!”

我重重点了点头,但随即又颓然道:“我很想去,但我爷爷、大伯、二伯不同意,我又不想让他们伤心……”

陈副教导员笑着说:“你想去就行!至于做思想工作嘛,这是我的强项,你们大队领导也会帮忙的。”

我一听大喜过望,没想到还有这种意外之喜。

随即陈副教导员又说道:“你已经错过了体检的时间,不过还来得及。这样,我给你写个条子,肖主任,麻烦你安排人带小肖去县医院体检。结果出来后,我来做你家里人的工作。”

肖主任连忙点头答应,随即让民兵连长肖海生带我去了县医院。

原本体检分两次,先在公社初检,然后到区医院复检。现在陈副教导员让我直接去县医院体检,含金量更高,避免以后有人说程序不合规翻旧账。

好在,我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陈副教导员也是心中大定,随即到我家开会,做思想工作。

爷爷、大伯、二伯不想让我去当兵,无非就是怕我上战场,有个意外,让我爸这支人彻底断了香火。

陈副教导员苦口婆心劝说道:“老人家,我理解你们的想法。其实你们大可不必担心,第一,短期内发生战事的可能性很低,你们在老家也没听说哪里打仗吧!

第二,这几天我也了解了小肖的情况,他很有才华,而且还一身本事,而且他这身本事更适合在后勤部门,就算真打仗了,小肖上前线的机会也不大。

第三,而且,相比较传宗接代,你们更想他能光宗耀祖吧!”

你放心,小肖这样的人才,到了部队肯定能得到重用。

陈副教导员这番话,也算打消了几位长辈的顾虑。最后第三点,更是说到了他们的心坎里。

最后爷爷、大伯、二伯终于同意了我去当兵,所有人皆大欢喜。

1976年12月25日,是我离家去往部队的日子。

爷爷叮嘱我,去了部队好好听领导的话,做事注意安全,不要莽撞。陈首长是个好人,以后真在部队发展好了,可不要忘了人家的恩情。

大队的领导也来送我和其他几名新兵,肖主任拍着我的肩膀,“志明,去了部队好好干。我就知道咱们这个小地方,养不住你这样的大鱼。还好,你这一年多时间,也带出来了几个人,不然你走了,一时半会儿还真是麻烦。”

“不过你不要有压力,真要是灰溜溜回来了,我答应你,养猪场的兽医工作还给你留着。”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哈哈大笑,一时间冲散了不少离别的愁绪。

就这样,我从一个农村的兽医,踏入了军营。新兵营的教导员就是带我入部队的陈副教导员,他给了我很大的帮助。新兵出营后,我被分配到了团部的直属农场(连级)。

可能对于许多新兵而言,当农场兵没什么意思,也没前途。不过对于我而言,确实如鱼得水。

我本来就是农民,又是兽医,到农场后不管是种地搞生产,还是搞养殖,都算发挥了我的特长。

很快,我就得到了场部领导的认可。从一开始的饲养员做起,不到一年就被提拔为班长。而且因为猪养得好,我多次受到场部和团部的表彰嘉奖。

1978年,我有一大半时间,都往返于各个连队间,给饲养员们培训养猪、养牛以及牲口的疫病防治工作。

1979年三月份,我作为有突出贡献的骨干,被提拔为排长,主要负责农场的养殖工作。

随着养殖的规模越来越大,解决了不少肉类供应问题,最后农场的级别也涨到了营级。

后来我被调到团后勤处任职,在处长任上,又被调任到师后勤部,最终在55岁时,以正团职退休。

接我入伍的陈副教导员,最后止步于营教导员,转业回了老家工作。

虽然后来我的职位级别高过了他,但我对他一直十分尊重,心存感激,要不是他想尽办法将我带到部队,我也不可能有如今的生活。

一路走来,我遇到了许多好心人的相助。先是爷爷、大伯、二伯的不离不弃,再有乡邻们和大队的帮扶,最后则是陈首长的提携,以及部队对我的培养。

他们都是我人生路上的贵人和恩人,值得我一辈子报答与铭记。

素材/肖志明 文/老刘 图/来源于网络侵权删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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