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魏六镇的崩溃,根本上是“自己人”先乱了套。
北魏的六镇,原本是用来对付柔然的边防重镇,地理位置堪称北方长城的“拱卫线”。
从沃野到怀荒,一条弧形防线保护着北魏的老家平城。最开始,这些地方是北魏的门面,资源、军队、统治力量全都倾斜。
后来呢?柔然不行了,六镇也就没啥用了,地位一落千丈。再加上北魏迁都洛阳,六镇成了被遗忘的边缘地带。
这种大环境下,六镇起义爆发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我认为有以下几个原因】
1. 六镇地位的骤降从香饽饽到冷板凳
北魏最开始重视六镇,那是因为柔然威胁大。
柔然不光强,还特别喜欢从六镇这个方向骚扰。于是六镇成了北魏的“前线”,镇将是鲜卑贵族中的精英,待遇好得很,所有人都盯着这块肥差。
可是后来柔然不行了,北魏的注意力也转移到中原。尤其是孝文帝迁都洛阳之后,六镇彻底被边缘化。
原来有肉吃,现在只能喝汤,谁能受得了?镇将换成了些没什么背景的中层武官,军民待遇下降,甚至连基本的粮草供应都成问题。六镇从“香饽饽”到“冷板凳”,这心态的落差,能不炸?
2. 流民问题吃不饱饭的老百姓才是最可怕的敌人
六镇的百姓成分非常复杂,既有鲜卑贵族,也有底层的匈奴、高车、柔然降民,再加上被发配边疆的罪犯和贫苦汉人。
大家原本就不怎么和谐,再赶上北魏末年的天灾人祸,粮食跟不上,饥荒爆发。怀荒镇起义的导火索是什么?老百姓没饭吃,镇将于景拒绝开仓赈饥。
这个时候,百姓已经活不下去了,镇将还守着粮仓当“铁公鸡”,结果可想而知。六镇起义的领袖破六韩拔陵,就是在这种绝望的环境中被推到风口浪尖的。
要知道,饥饿的农民和流民,比任何敌人都危险。
3. 孝文帝改革汉化太猛,鲜卑贵族不买账
孝文帝的汉化改革是北魏历史上的一大转折点。
他把鲜卑姓改成汉姓,穿汉服,学汉礼,甚至还鼓励鲜卑贵族跟汉人通婚。从洛阳迁都后,鲜卑贵族的权力逐渐被汉化的官僚们稀释。
对于来自六镇的鲜卑统治者这就是“釜底抽薪”。原本以鲜卑文化为荣的六镇贵族,发现自己不但地位下降,连文化归属感也丢了。
一旦矛盾爆发,六镇的鲜卑贵族不但不镇压,反而暗中支持叛乱。这场起义,不只是民变,也是鲜卑贵族们对孝文帝改革的“用脚投票”。
六镇起义是多重矛盾的集中爆发柔然衰弱后,六镇价值下降;流民问题让底层百姓不堪重负;汉化改革又让鲜卑贵族失去了心理平衡。北魏的崩溃,表面上是六镇叛军刺破了边防,实际上,是它内部的裂痕早已无可修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