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清代名声最臭的状元,死后朝廷不愿赐谥,正史也不屑为他立传

恨之看历史故事 2025-01-09 13:46:43

他是清代名声最臭的状元,死后朝廷不愿赐谥,正史也不屑为他立传

清朝科举考试,共出了114位状元,他们或为廉吏,或为能臣,或为文学家,或为教育家,为国家社稷立下了不朽功勋。然而在这些光芒闪耀的功名之士中,却有这样一位特立独行之人:他24岁就中了状元,官至一品大学士,本该是扬名立万、青史留名的一生。可他却因为贪财好色、懒政误国,成为清朝唯一一个死后无人为其请谥,连正史都不愿为他立传的状元郎。更令人唏嘘的是,此人还与慈禧太后有着匪浅的渊源。那么,这位让朝野上下都不齿的状元郎,到底是何许人也?他又是如何从青云直上的前程,走向了臭名昭著的结局?

一、少年得志:才高八斗的状元郎

嘉定县的春日,花团锦簇,春风拂面。徐府内却是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这日,十五岁的徐郙刚刚得中秀才,全家上下都在为这位少年感到骄傲。

要说这嘉定徐家,可是当地有名的书香门第。徐郙的祖父曾任江南布政使,父亲也是举人出身,在当地颇有声望。徐郙从小就在这样浓厚的文化氛围中长大,加上天资聪颖,打小就展现出过人的才智。

据当地乡绅回忆,徐郙自幼过目成诵,六岁能写文章,十岁便能吟诗作对。他在学堂读书时,常常一目十行,过后都能准确背诵。先生出的题目,他总是第一个答上来,而且答得格外精彩。

同治元年春天,二十四岁的徐郙进京会试。这一科的主考官是当朝重臣倭仁,此人最是严谨,从不徇私。殿试那日,徐郙胸有成竹地走进贡院,挥毫泼墨,文思如泉涌。

那一天,整个京城都在传颂这位俊才的名字。徐郙不负众望,一举夺得状元桂冠。这样的年纪就中了状元,在清朝百余年的科举史上都堪称罕见。当时的京城里还流传着一句话:"南有状元郎,才智胜文昌。"

在那个时代,二十出头的状元郎可是各家闺秀们心中的白马王子。据说当时就有不少达官显贵想结亲家,但徐郙却一心扑在仕途上。他被授予翰林院修撰一职,每日在翰林院研习典籍,参与修书,为朝廷草拟诏书。

翰林院里藏龙卧虎,徐郙却丝毫不怯场。他的一手好字在翰林院里也是出了名的,就连一向严苛的翰林院掌院学士都对他赞不绝口。那时的徐郙,可谓是前程似锦,光芒万丈。

不过,谁又能想到,正是这份才华,日后却成了他走向堕落的开始。当时翰林院里有个老吏员常说:"这位徐大人的字,写得实在是太好了,就是不知道日后能不能守得住这份清名。"这话说得还真是一语成谶。

同治六年,不过三十出头的徐郙就被派为河南乡试正考官。这般年纪就能独掌一省考事,在当时也属少见。一时间,整个江南士林都以有徐郙这样的才子为荣,就连远在京城的大员们也都称赞不已。

待到徐郙走马上任,主考官的威严尽显。他在考场上秉公执考,取中了不少真才实学之士。这一科考试风平浪静,毫无弊端,让朝廷也甚是满意。谁能想到,日后这位年少得志的状元郎,会沦为朝野上下人人喊打的对象呢?

二、才艺之路:书法成就的高峰期

徐郙的书法造诣,在当时的京城可谓是无人不晓。据同治年间的《京师画坛录》记载,徐郙善用魏碑,兼工楷书,其字体遒劲有力,笔势纵横,尤其擅长大字书写。

有趣的是,徐郙的书法之路,还要从一次偶然的机会说起。光绪初年的一天,慈禧太后在欣赏宫廷画师的山水画时,突然想为这幅画题字。可是众所周知,慈禧虽然喜好书画,但书法水平却十分有限。

当时正好徐郙在南书房当值。太监们听闻徐郙书法了得,便向慈禧举荐。谁知这一举荐,竟成就了徐郙日后显赫的权势之路。

据当时在宫中任职的太监回忆,那天徐郙提笔为慈禧代写,一气呵成,笔走龙蛇。慈禧一见之下,连连称赞。从此以后,但凡慈禧需要题字题款,必定召徐郙前来。

徐郙的书法风格恰好合了慈禧的心意。他的字体不似王羲之般秀逸,也不像颜真卿那般雄浑,而是自成一派,既有魏碑的奔放豪迈,又不失楷书的规整端庄。这种风格,在当时的官场书法中可谓独树一帜。

光绪五年,慈禧寿辰,各地进贡的贺表需要誊写,徐郙一口气写了三天三夜。他写出的贺表字迹工整,笔力遒劲,被慈禧赞为"绝妙"。从此,凡是进呈慈禧的重要文书,都由徐郙执笔。

一次,外国使节来访,需要题写贺词。慈禧特意命徐郙题写,要求他将中国书法的气韵展现给外国人看。徐郙挥毫泼墨,一气呵成。那些外国使节虽然看不懂汉字,却也被徐郙的书法所折服。

随着声名鹊起,徐郙的书法作品开始受到权贵追捧。据说当时的江南富商,花重金求他题字的比比皆是。一副对联,动辄数百两白银。即便如此,求字者依然络绎不绝。

光绪十年前后,徐郙的书法达到了巅峰。他写的一幅"福"字,被慈禧赐给俄国使节。这幅字后来在欧洲展出时,还引起了轰动。欧洲人虽不识汉字,却被这种东方艺术的魅力所折服。

不过,徐郙却渐渐迷失在这份荣耀之中。他开始利用书法结交权贵,为自己谋取私利。有江南富商为求一幅字,不惜重金贿赂。徐郙也借机敛财,甚至以书法作品换取政治利益。

更有甚者,徐郙竟然开始以书法为由,经常出入权贵之家。他打着"送字"的名义,实则是为了谋取私利。一时间,徐郙的书房门前,车马不断,但来访者大多是为了攀附权势的官员和商人。

日后有位翰林院同僚曾感叹:"徐郙的书法,本该是他光耀门楣的本事,却成了他沉沦的开始。"这句话道出了徐郙一生的悲哀。只是当时的徐郙,还沉浸在权势的美梦中,浑然不觉自己正在滑向深渊。

三、权力之路:从翰林到大学士

有道是"一日登天难,一朝成相易"。徐郙借着慈禧的青睐,官运亨通得令人咋舌。光绪元年,他被派为安徽学政,主掌一省教育大权。当时朝中大员私下议论纷纷,都说这个位置来得太快了些。

就在徐郙赴任安徽的途中,发生了一件趣事。当地官员为了迎接这位新任学政,特意在驿站准备了丰盛的接风宴。谁知徐郙却连饭都没吃完,就急匆匆地问起当地富商的情况。这一细节,被后来的《清代轶闻》记载了下来。

在安徽任上,徐郙创下了一个奇特的"纪录":三年任期内,竟然从未下乡视学。每逢考试,他都只是草草了事。当地士子们编了个顺口溜:"学政大人闲散过,考棚规矩任我坐。"

光绪五年,徐郙被调任江西学政。这一次,他倒是勤快了些,常常出门拜访当地绅商。不过,这些拜访的对象,大都是当地的富商巨贾。每次拜访归来,他的随从都会提着沉甸甸的包袱。

光绪七年春天,朝廷缺一个兵部右侍郎。按理说,这个位置轮不到徐郙。可就在大家都认为这个位置会由某位资历深厚的老臣担任时,徐郙突然被任命为兵部右侍郎。原来,慈禧对他的一幅"寿"字极为满意,随口就提了这个任命。

在兵部任上,徐郙创下了另一个"纪录":三个月内一共只去衙门当值五次。朝廷文书堆积如山,他竟然都交给属下代为处理。有位老臣看不过去,上书弹劾,却被慈禧一句"徐卿为朕操劳书艺,身体劳顿"给压了下去。

光绪十年,徐郙又连升三级,先后担任吏部左侍郎、左都御史。在吏部任上,他开创了一项"新政":凡是要升迁的官员,必须先拜访他的府邸。而每次拜访,都要带上"礼品"。一时间,徐府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到了光绪十五年,徐郙更是一举成为兵部尚书。这个位置在清朝是实打实的封疆大吏,位居一品。消息传出,满朝震惊。要知道,从翰林到一品大员,一般要二十年以上的资历。可徐郙仅用了十年就走完了这段路程。

光绪二十六年,徐郙终于登上了仕途的最高峰——协办大学士。这一年,他已经官至极品,权势熏天。每天清晨,他府上的门前总是停满了各地官员的轿子。这些人,都是来寻求他"提携"的。

然而,站得越高,摔得越重。徐郙这个靠书法和逢迎起家的状元郎,终究难逃日后身败名裂的结局。在他春风得意之时,谁又能想到,这些荣华富贵终将成为他身后的千古骂名?

四、放纵之路:声名狼藉的晚年

光绪二十七年的一个早晨,北京城内传出一则奇闻:大名鼎鼎的徐相国,竟在一家普通的茶楼里与人争吵,还动起了手。事情的起因竟是一个商人拒绝向他"借钱"。这样的新闻在当时的京城并不罕见,因为徐郙索贿的行径早已是人尽皆知。

据一位当时在京城做生意的绍兴商人回忆,但凡有商人到京城办事,几乎都要到徐府"拜访"。徐郙每次都是笑脸相迎,可等客人刚坐定,他就会开口"借钱"。这"借钱"的数目从几百两到上千两不等,全凭徐郙的心情。

更令人啧啧称奇的是,徐郙还发明了一套"借钱"的规矩。据说他会先让管家打听清楚对方的财力,然后根据对方的承受能力来开价。若是有人不愿意借,他就会摆出大学士的架子,说:"本官是为你们江南的面子才开口借的,你们竟敢推辞?"

有一次,一位从江南来的盐商拒绝了他的"借钱"要求。第二天,这位盐商就收到了税务衙门的传票。等这位盐商再次登门道歉并送上银两后,传票又神奇地消失了。从此以后,但凡徐郙开口"借钱",就再也没有人敢拒绝。

不仅如此,徐郙还特别喜欢结交青楼女子。光绪二十八年的一个夜晚,他竟然微服私访,去了北京城最有名的怡春院。当时有位进士正好也在那里,看到堂堂大学士坐在烟花之地,不由得大吃一惊。

这位进士后来在日记中写道:"徐相今夜醉酒,与名妓赵三娘谈笑风生,全无半点官家体统。"这件事很快就在京城传开了,但徐郙却毫不在意,反而更加肆无忌惮地出入烟花之地。

据说徐郙特别宠爱一位叫小蝶的名妓,经常让她替自己收受贿赂。那些想要升官的官员,都要先通过小蝶才能见到徐郙。一时间,这位名妓的住处竟然比徐府还要热闹。

光绪三十年,徐郙的荒唐行径达到了顶峰。他竟然在自己的府邸设立了赌场,让那些求见他的官员和商人在那里赌博。输赢的银两,自然有一部分要进入徐郙的腰包。

这样的事情发生得多了,就连一向护着他的慈禧也觉得难以容忍。一次,慈禧让他去题写寿联,他竟然因为在赌场玩得太晚而爽约。慈禧大为光火,当场就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到了光绪三十二年,徐郙的名声已经臭不可闻。就连他的幕僚都不愿意再为他效力。有一次,他的一位老幕僚当面讽刺他说:"大人现在是有权有势,可是百年之后,怕是连个谥号都要不到啊!"

这句话像是一语成谶。几年后,当徐郙死去的消息传来时,朝野上下竟无一人为他叹息。这位曾经的状元郎,就这样在一片骂名中结束了他的一生。

五、悲凉结局:无人为其请谥的末路

光绪三十二年农历九月初八,北京城内飘着蒙蒙细雨。这一天,曾经的大学士徐郙在自己的府邸里悄然离世。按照清朝的规矩,朝廷大员死后,礼部要派官员前往吊唁并开具谥号。可是徐府的大门前,却空无一人。

这样的场景在清朝历史上实属罕见。要知道,就算是被革职的大臣,朝廷也会派人前去吊唁。可是对于徐郙,礼部竟然没有一个官员愿意前往。一位礼部官员后来说:"为这样的人请谥,岂不是玷污了朝廷的谥法?"

徐郙的长子徐宝楠看不过去,亲自到礼部衙门去闹。他拿出父亲生前的官职文书,声称父亲官至一品,按例应该得到谥号。礼部尚书只说了一句:"你父亲生前做过什么事,你心里没数吗?"

徐宝楠又去找昔日父亲的"朋友"们求助。可那些曾经对徐郙毕恭毕敬的官员,这时候却都推说公务繁忙,闭门不见。有位官员的幕僚直截了当地说:"你父亲生前作恶多端,死后有这样的结局,也是咎由自取。"

更让徐家人难堪的是,当时的《京报》连徐郙的讣告都没有刊登。要知道,但凡朝廷命官去世,《京报》都会刊登讣告,这是清朝200多年来的惯例。可是对徐郙,连这最基本的待遇都没有。

徐郙的幕僚想为他编纂一部年谱,却发现无从下手。因为翰林院的档案中,关于徐郙的记载除了他中状元时的考卷,就只剩下几份弹劾他的奏折。那些本该记录他政绩的文书,要么是空白一片,要么就是些无关痛痒的琐事。

光绪三十三年,朝廷开始编修《清史稿》。按理说,像徐郙这样位居一品的大员,理应有专传一篇。可是主修官翻遍了所有的档案,却找不到一件值得记载的功绩。最后,他们决定只在"职官表"里写上徐郙的名字,连个注释都没有。

徐郙死后第三年,他的族人想为他立传,却被族中长老拒绝了。长老说:"立传是为了让后人学习榜样,徐郙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后人学习的?"

就连徐郙生前最得意的书法作品,死后也无人问津。他的书房里堆满了字画,可是却找不到一个愿意收藏的人。有位收藏家说:"这些字画虽然写得不错,可是都沾染了铜臭之气,收藏它们反而会污了自己的清名。"

徐郙的府邸很快就被卖掉了,那些曾经趋之若鹜的官员和商人,一个都不愿意来买。最后,这座曾经富丽堂皇的府邸被一个外地商人买去,改成了货栈。徐家的牌匾被摘下来扔在角落里,上面积满了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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