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每个男孩子都会对枪械情有独钟吧,幸运的我,在9岁的年纪,就打过真枪实弹呢。 1975年,父亲是一家科研所汽车队的队长,所里保卫科科长张叔和父亲是战友,我没事就跑到他办公室去玩,他那时的办公室挂着一支手枪,常年看电影的我,一眼就认出那就是李向阳用的驳壳枪。就緾着他拿下来玩。他就把子弹卸下来,教我怎么拆装。一遍我就学会了,从此对驳壳枪是念念不忘,他看我如此喜欢,就对我说,过几天我带你去几枪,敢不敢去,我一听,开心的直蹦,太敢了,你不会逗我呢吧?他说,过几天的,别跟别人说啊。说实话,看着电影里李向阳使的那叫一个潇洒,指哪打哪儿,挥洒自如,真掂到手里,原来是那么沉,刚接手的时候差点没掉地上,整个一个死沉的铁疙瘩。 自从要去打枪的念头有了以后,天天做梦都想着,没事就在家拿着木头手枪练习各种姿势,正手甩反手甩,走着走着突然转身掏枪一甩,想像着到了那天,用真的驳壳枪像李向阳那样潇洒的左右开弓。 到了某一天,他对我说,明天你到办公室找我,我一听,就知道好事来了。 第二天没到上班时候我就去找他了,他骑上自行车带我到了旁边军队大院的靶场,好几个保卫科的叔叔都已经到了。靶场砰砰叭叭的很是热闹,这时候的我,激动的热血上涌,两鼻孔因为着凉不通现在早已出入畅通了。 张叔把我叫过去,指着地上,趴下,我一听,啥?趴着?趴着我咋左右开弓啊,我咋甩枪啊,我正疑惑呢,张叔一把将我拽过去,按地上了,然后把他的驳壳枪放在我面前的一个小土堆上,让我握住,关键是他还不撒手,他握着弹匣和枪管的地方,对我说,扣吧,我一个手指使劲半天也没扣响,只好俩手握住枪把儿,左右手的食指一起扣住扳机,使出吃奶的劲才扣动,“叭”一声闷脆的响声,打没打到靶子天知道。 打了五发,震的虎口发木,枪机退出来了,我知道没子弹了,张叔问我,还打吗?我突然一点兴趣也没了,不打了,我想打56,张叔说,你打不了,后作力太大,等你大点再打。 回来的路上,来时候的高兴劲早没了,说过瘾也过瘾了,可又觉得没过瘾,没实现甩手一枪的梦想,过瘾的是,终于打真枪了,可又觉得就那么回事,还没放鞭炮有意思呢。这枪打的,还是别人攥着打的,合着我就去那个扣扳机的了。唯一的收获是捡了一裤兜大大小小的子弹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