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年,钱学森通过众多关系,在美国获得了激光陀螺的一些相关信息,送到国防科技大学,可那时人们都对这项技术知之甚少,也很少有人敢轻易尝试,这时一位任职教师决定尝试一番。 要知道,当时激光陀螺技术刚刚出现在世界舞台,这个被称为导弹“眼睛”的技术不仅象征着导航科技的最新水平,还能直接提升国家的军事力量。 可是,这些复杂的理论图纸能否在国内落地?在当时的国防科大,没有人能准确解读出激光陀螺的原理,这项“黑科技”对当时的科研人员来说无异于天书。 没有前人经验参考、没有成熟设备和实验条件,甚至没有人敢去尝试。然而,高伯龙,一位看似平凡的物理学教师,决定扛起这个重担。 他当时已是47岁,不再年轻,却毅然决定接下这项任务。“一个人的志向不能仅凭个人的想法,要结合国家的需要。”抱着这样的信念,他踏上了艰难的科研之路。 可是,激光陀螺研究从何开始?当时的国防科技大学条件极其简陋,连实验室都没有。 高伯龙和同事们只能将废弃的食堂改造成临时实验场地。实验设备也不足,有时为了支撑实验台,他还要用手推车到工地捡来废弃的大理石。然而这些困难并没有让高伯龙退缩,他说服自己:“我们国家需要这个技术,虽然难,但不能停下。” 没有技术资料可以参考,他就一遍遍琢磨钱学森留下的纸条,查阅国内外少得可怜的文献资料,凭借丰富的理论知识自学激光技术,甚至年过半百后,还开始学习计算机编程,为激光陀螺的计算做准备。 这对一位物理学者来说,不是一点点的挑战。但他始终认为,唯有奋力一搏,才能让国家在世界技术战场上站稳脚跟。 起初,实验进展缓慢,项目一度停滞。团队遇到的问题多得令人绝望,失败仿佛成了日常。激光陀螺研发中的光学薄膜镀膜技术,是一项极高难度的工艺,但国产仪器精度不够。 怎么办?高伯龙没有退缩,他发明了“差动法”这一全新测量方式,靠自主设计的DF透反仪突破了国产元器件的精度限制。 随着项目的深入,他提出了大胆的四频差动激光陀螺方案。这在当时绝对是个惊人的想法,因为美国尚未涉足四频技术。高伯龙认为,如果还跟在美国的研究成果后面,国家永远不会摆脱依赖。 他的坚持让人们难以理解,连身边的同事也开始质疑:“美国都放弃的技术,我们行吗?”但高伯龙却一再告诉自己,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真正超越。 整个过程中,高伯龙每天在实验室待超过15个小时。学生们回忆,他常常顾不上吃饭,妻子为他一遍遍热饭,饭菜一遍遍凉掉、再热起。 有学生因为他的身体状况劝他歇一歇,他却笑着摇头说:“我想到关键的地方了,不能停。”他还时常提醒学生们,不要只追求发表论文,而是要解决实际问题、服务国家需求。 高伯龙自己发表的论文不足两页,而他培养的学生们,如今也沿袭了他的“脾气”,精力都放在科研应用上。 多年高强度的工作,让他积劳成疾,哮喘、糖尿病逐渐缠上了他。每次哮喘发作,他也只是吃几片药,坐下喘口气,又继续投入到实验中。 他的学生说:“高老师让我们看到了什么叫科研精神,什么叫做为了国家放弃自己。”正是这种精神,支撑着他和团队度过了无数个深夜。 1994年,历经20多年的不懈努力,高伯龙和他的团队终于成功研制出我国首台四频差动激光陀螺仪。我国成为继美、俄、法之后第四个拥有激光陀螺自主研发能力的国家。 这一突破,使得中国的导弹精准度达到全新高度,成为海陆空多领域的核心导航系统。 这一年,年迈的高伯龙才放松了些,但他却感到愧疚:“20年,花了国家那么多钱,我才搞出来,是我的失职啊。”面对团队的欣喜,他只淡淡说,赶紧把这项技术应用到实际中去,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然而,即便这时的他也没有停下。他将目光放到了激光陀螺的应用领域——惯性导航系统。高伯龙发现,只有在激光陀螺上加转台,才能实现高精度导航。 这个新想法刚提出时并不被认可,很多专家并不看好他的旋转式惯导方案。高伯龙却没有动摇,带领团队继续攻坚,最终,国内首套双轴旋转惯导系统在2010年面世,精度达到国内第一。 在他看来,激光陀螺研究绝不仅是科研成果,而是对国家实力的支撑。此后,激光陀螺开始广泛应用于军事装备,帮助实现精准制导。 正是他长期坚持的“实用至上”原则,让高伯龙的一生不仅铸造了“激光陀螺之父”的美誉,也让他的技术在国家安全中发挥了极大作用。 晚年时,高伯龙依旧每日在实验室与办公室之间来回,穿着朴素,冬天的羽绒服已经穿了30多年,夏天是简单的白背心和解放鞋。学生们无不敬佩他的精神,一位学生回忆道:“老师在生活上太简朴了,但他对国家的贡献无人能及。” 2017年冬天,高伯龙与世长辞。他一生低调,不追逐名利,却为国家铸就了高精度导航领域的坚实根基。如今,国防科技大学的实验室依然如昔,而高伯龙在实验中穿梭的身影,似乎从未离开。
[赞][赞][赞]向爱国科学家高伯龙致以崇高的敬意!
向伟大的空间导航舵手高伯龙先生致敬[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