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岭一个姓马的老人，七十多岁，身体一向健朗，一日忽然染病，病来得很急，一下子就爬不起床了。他有三男二女，孙子孙女也多，唯独最宠爱孙子马达，马达是马老头二儿子的老幺。 马老头躺在床上，说话都困难了，但他仍然挣扎着告诉围在病榻前的家人们，他有几句话要亲口对马达说。 此时，马达正在外地上班，即使他闻讯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也要后天才能到家。 儿女们看父亲的糟糕状况怕是捱不到后天，劝父亲有什么话就说出来，他们一定转告马达。马老头摇头，再摇头，拒绝了。 马达的父亲趁其他人走开的机会，对马老头说：“我是马达的父亲，有什么话难道不能跟我说吗？” 马老头一双混浊无神的眼睛望了二儿子一会，摇摇头，扭过脸不理他。 马达风尘仆仆赶到家时，爷爷已经装殓入棺了。马老头的丧事办得极简，马家几十人口，只有马达一人万分悲痛，其他人则无半点戚容，嬉笑如平常。马达哭时，有女眷还冷言冷语：爷爷最疼你，你应该多哭几声。 马老头的临终遗言只准备说给马达一人听的，然而终究没能等来马达，带着遗憾魂归了离恨天。 马老头的固执和偏爱让他的儿孙们心灰意冷，怨气四起。他们对马老头的死表现出冷漠的态度，葬礼办得十分节省，近乎吝啬。丧事期间，他们谈论最多的就是猜测老头想对马达说什么秘密话。 马老头入土后，马达怀着对爷爷深深的思念离开了家乡。他也猜不出亲爱的爷爷到底想对他说什么。 几年后，马达回家为爷爷扫墓祭奠，发现爷爷的墓地上长满了杂草树木，显然这几年马家没人来扫过墓。马达触景伤情，号啕大哭。 这时的马达事业发展越来越好，他一人拿出十几万元为爷爷重筑了墓地。马家人谣言又起：老头一定留了什么宝贝给他，要不然老头儿孙这么多，咋偏偏他有这么多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