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10月,国民党中将周福成的女儿从北平来到沈阳,劝说父亲起义,周福成勃然

文史记叙录 2025-01-19 23:54:11

1948年10月,国民党中将周福成的女儿从北平来到沈阳,劝说父亲起义,周福成勃然大怒,说:“你个小毛孩子懂得什么?老老实实读你的书就行了!”但周福成的部下可没有这么顽固不化,他们在积极酝酿向解放军投诚。 到了10月底,东北“剿总”的部队大都在锦州、长春、辽西等战斗中被歼灭,沈阳只剩下周福成的第八兵团。这股部队名为一个兵团十几万人,但所属部队大多战斗力较弱。 周福成当了兵团司令仍兼着第五十三军军长的职务不放。该军主持日常军务的副军长赵国屏,在辽沈战役开始后,一直与东北的地下党保持秘密联系;积极筹划把五十三军从沈阳拉出去起义。该军的几个师长都与赵国屏私人感情很好,而且多年来饱受嫡系的倾轧,对蒋军的前途失去信心,愿意与解放军停战息兵。 至于五十三军的中、下级官兵当然更不想充当炮灰,在解放军的军事压力下,五十三军的许多部队不战自溃。当解放军攻击铁岭时,五十三军的1个师向沈阳溃退。后卫团被层层包围,团长丁赞光请示赵国屏怎么办,赵国屏淡淡地说了句:“事到如今,你自己看着办吧。”这个团当即放下武器,全部投诚。 10月29日,解放军第十二纵队一昼夜急行军150华里,渡过大凌河,迅速迂回到沈阳西南,切断敌出城的退路。不久,第一、第二纵队也攻占新民,渡过巨流河,打到沈阳城下。6个独立师则从东北方面压上来,形成了一个三面包围圈。 周福成看到解放军兵临城下,卫立煌等“剿总”高级官员惶惶登机遁去,他的心情反倒舒畅起来,觉得多少年来梦寐以求的主持东北之愿,这会儿竟在一夜之间变成现实。几天来,他一面部署防务,一面四下巡视,真准备打一场防御战给南京看一看。周福成坐着黑轿车,带着副官、参谋等人,到处视察防卫。 28日晚8时,第八兵团司令部召开师以上军官紧急会议,研讨城市固守的最后定案。赵国屏一看火候到了,在会上站起来慷慨陈词,指出现在的沈阳城已无法坚守,与其硬打硬拼,毁伤十几万军队和城市,倒不如全军起义,争取一个保全各方利益的解决方法。 周福成越听越不对味,把桌子一拍:“赵国屏,你这是煽动叛变,我枪毙了你!”说着拔出了手枪。 赵国屏手下的副官和几个师长也都掏出手枪逼住周福成,大吵大喊地表示拥护赵副军长的发言。整个会场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周福成气得不知说什么才好,身子一歪,瘫倒在沙发上,这样总算没有发生火并,周福成万万没有想到第五十三军会反对自己,苦心经营多年,关键时刻反倒丧失了实际的指挥职务。 30日,解放军在沈阳机场和市郊进一步逼近,沈阳的对外运输完全中断了。第五十三军首先与五十三师长许庚扬联系,许庚扬也不想打了,表示请五十三军拉线与解放军谈判起义,但青年军第二〇七师师长戴朴态度却十分暖昧,反复强调要与部下商榷再说。 31日,解放军继续紧缩包围圈,占领了北陵、东陵机场,并突入沈阳市铁西区。敌第五十三军、暂五十三师和3个骑兵旅分别派出代表与解放军谈判,要求起义。东北局的首长分析了这一情况,认为这是兵临城下的结果,所以要求在谈判中,坚决要求敌人投降,放下武器、保护城市,给予优待。最后,沈阳的守军基本接受了条件,只有第二〇七师和一些小部队仍坚守阵地,拒不投降。 11月1日,解放军向沈阳顽抗之敌发起总攻。第一、二纵队担任主攻,很快即突入市区。由于解放军已与许多敌军谈判接洽,所以战斗进展异常顺利,除少数敌人抵抗外,大多数敌人不等解放军到达,就已经放下武器、退出阵地,挂出白旗,静静等解放军去接收。当天敌军大都被解决,周福成也无法左右这样的形势,乖乖地举手当了俘虏,敌最顽固的第二〇七师拒不交枪,在师长戴朴率领下,边顽抗边向城南浑河堡撤退,到第二天下午,终于被全部歼灭,戴朴化装成老百姓潜逃了。 沈阳城内,一辆挂着白旗的敞篷吉普车上,坐着两个解放军突击队队员,一个国民党校官站在车上,用话筒大声喊道:“弟兄们,解放军来了,快交枪吧!” 喊声所到之处,建筑物、街垒、兵营纷纷伸出白旗。 一所学校大操场上,摆放着十几门大炮,一个敌军官向解放军干部报告说:“我炮团共有36门一五五毫米火炮,在辽西让贵军缴了18门,剩下这18门请贵军验收。” 一处兵营门口,一个肥胖的国民党军中校向接收人员说:“兄弟万幸,总算把贵军盼来。这是总部直属高炮团。” 接收干部说:“胡团副,你团有火炮、枪支、人员各多少呀?” 胡团副:“兄弟该死,上任两年来,这些数目从来不晓,实在惭愧,望贵军海涵。” 接收干部说:“那我们自己数。” 胡团副点头哈腰道:“贵军劳神、费心。” 在东北“剿总”大楼台阶上,周福成和他的300名卫兵整齐列队,在等候接收。一位国民党将军走上前来,对接收人员敬礼报告说:“我是国军中将高参苏炳文,这位是国军第八兵团司令官周福成将军,我们在等候向贵军交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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