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1月初,几个解放军战士将宋希濂和王陵基押上一辆卡车,王陵基胆战心惊,悄

史行途 2025-01-27 23:49:24

1950年1月初,几个解放军战士将宋希濂和王陵基押上一辆卡车,王陵基胆战心惊,悄声地对宋希濂说:“这下完了,要送咱们回老家了。 就在一周前,被俘的国民党中将宋希濂被解放军用汽车送到了重庆,住在化龙桥的一栋民房里,在这里他见到了原国民党四川省主席王陵基。一见面,两人互相询问了被俘的经过。王陵基满脸愁容,唠唠叨叨,整天担心会把他杀掉。 宋希濂被俘后,受到解放军二野5兵团司令员杨勇的接见,因此他非常乐观,安慰王陵基说:“看来不会杀掉我们的,最起码在近期内不会杀掉我们,不过,坐一辈子牢还是可能的。既然已经到了这步境地,发愁也没有用,不必考思那么多啦。” 在化龙桥大约住了几天后,宋希濂和王陵基在一天早上被几名解放军战士押上了一辆四面都用木板遮掩起来的卡车。从车子行走时在坑坑洼洼的路面上颠簸的幅度来看,宋希濂和王陵基知道离市区越来越远了。王陵基由此认为是要把他和宋希濂拉出城外枪毙,所以非常紧张,不断对宋希濂嘀咕,受王陵基情绪的感染,宋希濂也狐疑地说:“?难道不经审判,真要这样枪毙我们吗?” 车子行驶了约半个小时终于停下来了,下车后,宋希濂和王陵基一看这里完全不像行刑的场所,而是一栋周围树木茂盛的网层楼房。两人一打听,才知道这就是臭名远扬的原国民党军统局设置的监狱“白公馆”。 白公馆位于重庆市歌乐山麓,原为四川军阀白驹的香山别墅。1939年,军统局将其买下改为监狱。改造后的白公馆四周高墙上电网密布,墙外制高点上有岗亭和碉堡。重庆解放后,白公馆被解放军接收,用来关押被俘的国民党军政要员。 刚进白公馆,接待宋希濂、王陵基的的是一个态度和蔼的中年干部,后来两人才知道他就是这个管理所的张所长。 张所长领着两人上了一座小楼,在楼西边间套房前停下来。他向两人介绍说:“这是白公馆里最好的房子,你们猜猜看,谁在这里住过?” 宋希濂和王陵基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张所长说:“叶挺将军当年就是被囚禁在这间房子里的。”两人听了非常愕然,也颇为尴尬。 过了几天,在涪陵被俘的原国民党第十四兵团司令官钟彬也来了,和宋希濂、王陵基三人同住一室,开始时无事可做,只凑在一块聊聊天。那时宋希濂身上有几两黄金,便委托管理员换成货币,为他们购买了不少书籍,除了毛主席的著作外,还有一些中外文艺作品,还订了报纸,买了象棋、围棋。这样就有书可看,有棋可下,三个人不再感到那样孤寂了。 宋希濂和钟彬都是棋迷,没事时就在棋盘上厮杀,常为一步棋、一个子的得失而计较、争执。王王陵基在一旁看两人下棋的那股认真劲儿,常常捧腹大笑。王陵基讥笑宋希濂说:“你连兵团司令都肯让给钟彬,为什么一盘棋都不肯相让呢?” 宋希濂没好气地说:“这完全是两回事,老王,你不要往一块扯。” 在白公馆的前一个多月,由于关押的人不多,所以也没有什么活动,集中学习也没有,之后,随着被俘的刘进、李尤能、周养浩、徐远举、沈醉等人陆续被送来后,所里才开始正式组织这些人学习。 当时在白公馆被关押改造的人员中,还有一个级别较高的曾扩情,他也是黄埔一期的,被俘前的身份是国民党四川省党部主任委员。曾扩情住在宋希濂等人住的那间房子的楼下,同许多原国民党军统、中统的小特务住在一起。张所长曾多次要曾扩情住到楼上,但曾扩情本人不愿意,认为在楼上大房间的都是原国民党的高级军政人员,属于大战犯,而在楼下的都是小人物,问大战犯住在一起,会有不好的结果。 但是和宋希濂住在楼上的一共九人,他们都认为即使不被枪毙,也会一直关到死。虽然他们吃的、住的条件也比较好,管理人员对他们也不错,可他们还是提不起精神。直到有一天,一件突如其来的喜事打破了宋希濂等人生活的平静,使他们改变了以往的看法,看到了改造的前途。 1950年4月的一天早上,西南军政委员会公安部部长周兴,突然来到白公馆来看宋希濂和曾扩情、钟彬,说:“陈赓将军特地从云南赶来看望你们三人。” 宋希濂心里既高兴,又惭愧。高兴的是陈赓不忘旧日的友情,身居高位还能生动来看狱中的老同学、老朋友,惭愧的是自己如今是战犯的身份。 三人随周兴乘车到了市区陈赓的住所,见面后,陈赓笑容满面地迎上来同三人分别握手。在同宋希濂握手时,陈赓显得非常激动,说:“你好啊,我们又有好久没见面了,看见你身体这样好,我很高兴!” “惭愧得很,没想到您还会来看我。”宋希濂紧紧握着陈赓的手激动地说。 这次会面,陈赓毫无架子,陪同宋希濂、钟彬、曾扩情这三个黄埔一期的同学吃饭聊天,临别时亲自将三人送上车。 回到白公馆后,其他人得知陈赓接见和宴请宋希濂等三人的情况后,都感慨万分,逐渐解除了对改造政策的怀疑,大家都开始认真考虑自己的后半生应该如何度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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