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盛夏,日军调集四十三师团、一零三旅团五千余步兵、两千铁骑,更出动了四十辆钢铁巨兽、三十架轰鸣战鹰与十余艘江面舰艇,妄图将威震鄂中的"活阎罗"王劲哉彻底围剿。 【消息源自:《洪湖抗战纪实》2023年1月《近代军事档案》增刊】 硝烟裹着晨雾在江汉平原上翻滚时,王劲哉正蹲在战壕里啃冷馒头。这个操着陕西口音的汉子突然把馒头往弹药箱上一拍,震得铁皮罐头叮当响:"龟儿子的小日本,今天就让你们晓得啥叫陕西冷娃!"副官猫着腰凑过来,被他一脚踹在屁股上:"趴低些!子弹不长眼睛!" 这个令日军胆寒的"鄂中虎"原本叫王步礼,渭南塬上的放羊娃。十七岁那年他抡着铡刀追砍土匪,硬是追出三里地,从此乡里再没人敢叫他大名。讲武堂教官记得最清楚的,是这小子总把步枪拆得满地零件,半夜还蹲在煤油灯下捣鼓。"步礼啊,你咋跟枪较劲呢?"老教官披着棉袄叹气。年轻人头也不抬:"枪比人实在,你喂它火药,它就替你说话。" 1938年开春的台儿庄,王劲哉带着残部死守运河渡口。望远镜里日军的膏药旗越来越近,他扯开军装扣子,露出胸膛上狰狞的刀疤:"弟兄们!咱背后就是李长官的指挥部!今天要么当英雄,要么当烈士,没第三条路!"三天三夜的拉锯战,阵地前叠了七层尸体。最后撤下来时,活着的士兵发现师长左手小指没了,血痂糊着黄沙,像枚生锈的勋章。 洪湖芦苇荡里藏着王劲哉的秘密兵工厂。铁匠老周抡锤子砸红铁时总念叨:"王师长说要造能打穿铁王八的炮,这不是难为俺们庄稼汉么?"结果真让他们用火车铁轨改出二十门土炮。首战那天,轰隆声震得湖面跃起三尺浪,日军装甲车在火光中成了烧红的螃蟹壳。 "李长官的电报又来了。"参谋长捏着电报纸的手直抖。王劲哉正拿刺刀削梨,汁水顺着刀尖往下滴:"念!""兹令你部即日开赴宜昌...""放屁!"梨子啪地钉在门框上,"告诉他,老子在洪湖钓王八呢,没空陪他唱戏!"满屋军官憋笑憋得满脸通红。 陶家坝那场仗打得邪乎。三百多日本兵摸黑偷袭,正撞上王劲哉亲自带的夜巡队。月光下刺刀对砍的脆响惊起满林夜枭,天亮时清点战场,勤务兵发现师长绑腿里插着三把缴获的武士刀。最瘆人的是第二天,六个贴着膏药旗的木匣子摆在日军据点门口,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带血的头盔。 "听说重庆那边骂你是军阀?"地下党的联络员老赵蹲在磨盘边卷烟。王劲哉抓起把谷子撒向鸡群:"他们倒是想当正牌军,打鬼子还没我养的这些鸡勤快!"忽然压低声音:"告诉你上头,只要不打洪湖老百姓主意,子弹管够。" 谁也说不清"独立王国"是怎么垮的。四三年正月十五,本该吃汤圆的夜晚,三路大军突然合围。炮火映红洪湖水面时,王劲哉光着脚踹开指挥部后窗,临走没忘抓走墙上的中正剑——那是台儿庄战后老蒋亲自赏的。三天后,樵夫在百里外的山神庙发现个裹着破袈裟的和尚,腕上刺青的猛虎缺了颗牙。 洪湖边的老渔夫至今记得,王师长最爱蹲在码头啃烧饼,饼渣掉进水里引得鱼群翻腾。有次小孙子问:"那后来老虎去哪了?"老人眯眼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虎骨化成堤坝里的石头,虎啸变成芦苇荡的风声喽。"远处汽笛长鸣,货轮正驶过当年血战的水域,船舷上鲜红的国旗猎猎作响。
在1944年的一次战斗中,随着日军的慢慢逼近,团长下令:“立即开炮!”,但掷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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