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10月27日，杜聿明在飞机上贴窗向下观看，见十万官兵乱作一团四散溃逃，不得的叹气说：廖耀湘兵团完了。 同一天，辽沈战役正打得火热，到了节骨眼上。杜聿明坐着飞机，在辽西战场上空溜达了一圈，亲眼见证了廖耀湘兵团那十万大军是怎么溃不成军的。回到沈阳后，他立马跑到卫立煌家，俩人关起门来，开始琢磨东北这烂摊子该怎么收拾，以后的路该咋走。那时候，国民党军在东北已经是四面楚歌了，廖耀湘兵团的垮台，简直就是给东北战局来了个神转折。杜聿明从天上往下一瞅，那廖耀湘兵团的十万大军跟潮水似的，哗哗地往外逃，战场上那叫一个乱套啊。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心想：“廖耀湘兵团这回是彻底玩儿完了。”回到沈阳，杜聿明脚底生风，直奔卫立煌公馆，要给卫立煌汇报这惨不忍睹的场面。 卫立煌一听，火冒三丈，扯着嗓子就喊：“我跟总统早就说过，去辽西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他不信，顾祝同那小子也不信。瞅瞅现在，我说的对吧！总统选人是各有各的路子，搞得谁都指挥不动谁。反正这次东北栽了大跟头，我可是一道命令都没下过，看看最后谁得背锅吧！”杜聿明赶紧跳出来澄清：“这次东北那摊子事儿，跟咱们总座那是一点不沾边儿，都是总统绕过我直接给廖耀湘下的令。真要论责任，我那是第一个跑不掉的。总座啊，咱先别急着自责，得琢磨琢磨沈阳那疙瘩的防卫才是正经事儿。” 卫立煌撇撇嘴：“琢磨啥呀琢磨。之前几十万人马在那儿，我说守吧，总统偏不让。现在啥家底儿都没了，又让我死磕到底。这不是明摆着让我往火坑里跳嘛。” 杜聿明想了想：“要不，咱把周福成的第八兵团挪到营口去，咋样？”卫立煌撇撇嘴，哼唧了一声：“咱是撤出去在野外凉快呢，还是不撤在城里热乎呢？横竖都是个‘完’字结尾，何必非得找那行军受罪的活儿干呢！” 杜聿明一听，赶紧追问：“那卫总啊，您心里到底有啥小九九呢？” 卫立煌琢磨了一小会儿，最后一点头：“得了，到这份儿上了，咱也只能这么办了。”第二天，潘裕昆和龙天武灰溜溜地跑回了沈阳，一见到卫立煌和杜聿明，俩人就跟哭丧似的喊：“辽西兵团那12万大军，全军覆没啦！”杜聿明一听，急忙追问廖耀湘他们跑哪儿去了，结果得到的答案让人大跌眼镜——不是成了俘虏，就是已经见了阎王。没过几天，廖耀湘在黑山那边让人给逮住了，他穿着便装，戴着毡帽，赶着一头小毛驴，还装模作样地说自己是南方的商人，结果被解放军战士一眼就看穿了。 又过了十几天，刘亚楼在哈尔滨摆了个宴席，请郑洞国、廖耀湘他们吃饭。酒桌上，廖耀湘对于自己兵败被俘还是不服气，冲着刘亚楼就叫嚣：“你们共军打的什么仗啊，既不懂战役，也不讲战术，不信的话，咱们把部队拉出来，再重新打过！” 刘亚楼不慌不忙地说：“我军有我们自己的打法，事实已经摆在眼前，我们打了胜仗，把敌人给消灭了。这回你明白了吧？！”接着他又补了一句：“杜聿明不行，陈诚也不行，卫立煌更不行，连蒋介石都快混不下去了，这大局势你还看不出来吗？！”碰到这些话，廖耀湘直接被噎得没话可说，只能一个劲儿地给大家伙儿倒酒赔笑。这一刻，他心里头算是明白了，就算自个儿本事再大，跟大局势比起来，那也是小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