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老祖宗没有拿下东南亚等地? 翻开《汉书·地理志》,岭南以南被统称为“瘴疠之地”,这一记载奠定了中原王朝对东南亚的认知基调。从云贵高原到中南半岛,横断山脉与热带雨林构成的地理屏障,使得古代中国人将东南亚视为“阴阳交界”的险恶之地。明代地理学家王士性在《广志绎》中直言:“自滇南元江、车里、八百诸夷,皆瘴乡也,汉官至者,往往触瘴而殒。” 气候差异更为显著:中原地区四季分明的温带季风气候,与东南亚终年湿热的热带气候形成鲜明对比。宋代《岭外代答》记载交趾(今越南北部)“四时皆夏,一雨成秋”,这种“暑毒”环境导致“中原士卒至此,十病六七”。相比之下,《禹贡》将黄河中下游划为“九州膏腴”,《齐民要术》详述的农耕体系,印证了中原土地“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的丰饶。 中国古代“以农立国”的传统,使得土地承载力成为评判地域价值的关键标准。东南亚的季风雨林虽生物多样性丰富,却存在致命缺陷: 1. 土壤贫瘠:高温多雨导致土壤有机质快速分解,形成砖红壤,正如元代汪大渊《岛夷志略》所述“其土赤埴,耕三岁则地力竭”; 2. 水利难题:骤雨洪水与山地地形使大型灌溉系统难以构建,而中原的郑国渠、都江堰等工程造就了“天府之国”; 3. 作物局限:直到占城稻引入前,热带地区缺乏高产量主粮,与中原“黍稷稻粱”的完备粮食体系不可同日而语。 这种差异在《王祯农书》中形成鲜明对比:中原“一夫授田百亩”的井田制,与《真腊风土记》记载的东南亚“不事粪溉,坐待天收”形成文明层级的鸿沟。 古代中国的“华夷之辨”不仅体现在政治隶属,更包含对生存环境的价值判断: - 疾病认知:中医理论将东南亚疾病归为“瘴毒”,《诸病源候论》称其“皆山水毒气,人触之则成疾”。这种恐惧甚至催生了特殊职官——唐代设有“岭南五府经略使”,专司“绥靖夷獠,遏御瘴疠”。 - 星野分野:古代天文地理学将东南亚划出“中华星次”,明代《天元玉历祥异赋》明确“交趾、日南在翼轸之外,非中土星辰所照”。 - 文学意象:从屈原《招魂》的“南方不可以止些”,到韩愈“好收吾骨瘴江边”的绝唱,东南亚在文人笔下始终是“魑魅魍魉”横行的化外之地。 尽管东南亚在朝贡贸易中提供珍珠、象牙、香料等珍物,但中原王朝始终保持着清醒认知: 1. 物质价值:宋代《诸蕃志》统计,占城每年进贡的沉香、檀香总量,尚不及杭州香市半月交易量; 2. 战略权衡:明成祖七下西洋,却在《即位诏》中明令“南海诸国,来者不拒,往者不追”,这种“重象征轻实利”的态度,与经营西域的力度形成鲜明对比; 3. 人口流动:清代《海国闻见录》记载,闽粤移民在东南亚“虽居番地,仍奉正朔”,反向印证了中原的向心力。 结语 古代中国对东南亚的认知,本质是农耕文明对环境适应的理性选择。当中原士大夫站在黄河岸边吟诵“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时,他们眼中的“大好河山”不仅是地理概念,更是经过数千年文明验证的生存最优解。这种选择既不意味着对东南亚文明的否定,反而彰显了人类适应环境的智慧——正如《周易》所言:“仰以观于天文,俯以察于地理,是故知幽明之故。” 历史的尘埃落定后,我们更应理解:每个文明对“宜居”的定义,都是其与自然千年对话的结晶。中原先民在黄土地上的选择,恰是对“天时地利”最深刻的诠释。
为何老祖宗没有拿下东南亚等地? 翻开《汉书·地理志》,岭南以南被统称为“瘴疠之
冰彦与趣事
2025-03-03 21:3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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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10xxx77
太热,去打仗的人一大半死在路上。还有岭南地区的开发进度没跟上,被西方殖民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