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春，北京永定河畔，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妇纵身跳入北京永定河中，从此再也没有上来，这个老妇不是别人，正是国民党著名将领黄维的妻子——蔡若曙！ 1933年的杭州，蔡府在西湖边举办了一场盛大的酒会。 十七岁的蔡若曙身着旗袍，望着人群中的那位军官。他高大挺拔，谈吐不凡，举手投足间尽显儒雅风度。有人低声告诉她，他是国民革命军第十一师少将副师长黄维，年仅二十九岁，前途无量。 这场初见，很快演变成了一段姻缘。婚后不久，蔡若曙便有了身孕。 但是黄维已有发妻桂仙梅，二人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结合。得知黄维提出离婚的决定时，桂仙梅虽已怀有身孕，却未多言，只是默默接受。 黄维的母亲对此却无法释怀，她坚决反对这段新婚姻。为了缓和关系，蔡若曙主动将桂仙梅的孩子接到身边抚养，希望能得到婆婆的认可，然而这份善意始终未能打动对方。 战争很快席卷而来，黄维奔赴战场，蔡若曙则带着孩子辗转于沦陷区、重庆、后方之间。 她不仅要照顾家庭，还要为丈夫联络各方关系，经常前往军队医院探望伤病员，送去慰问品和药品，以这样的方式支持着黄维的抗战事业。 1948年，淮海战役爆发，黄维原本已经很久没有直接参与战事，但在蒋介石的坚持下，他临危受命上了战场。 这一战，他成为了战俘，从此杳无音信。国民党方面为他举行了隆重的国葬，而蔡若曙却始终不愿相信丈夫已经离世。 她带着孩子先逃往台湾，后又辗转返回大陆，长期在黄维的家乡附近打探消息，希望能寻得丈夫的下落。 最终，她在上海找到了一份图书管理员的工作，利用图书馆的资源和人脉，收集关于丈夫的消息。 经过多年打听，她终于确认黄维仍然活着，并被关押在狱中。她一次次向有关部门申请探监，却始终未能如愿。 而此时的黄维拒绝接受改造，他的思想依旧停留在旧时代，即便周恩来总理特意关照，让工作人员为他提供最好的生活条件，他也依旧沉浸在永动机的研究中，对现实世界漠然置之。 直到1975年，黄维终于获得释放。二十七年后，夫妻重逢，蔡若曙终于见到了日夜思念的丈夫。 周总理特意派人前来慰问这对饱经沧桑的夫妻，表达组织的关怀，可蔡若曙很快发现，黄维的全部精力依旧放在那台虚幻的永动机上。他沉迷于研究，废寝忘食，连最基本的日常起居都显得可有可无。 一次，蔡若曙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走到伏案沉思的黄维身边。她轻声说道：“先吃点东西吧，研究可以等一会儿。”黄维却只是挥了挥手，连头都没有抬起。 多年积累的失落与疲惫瞬间爆发，蔡若曙终于明白，他们早已回不到过去。 这成了两人最后的对话。 蔡若曙离家时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消息传到黄维耳中，他放下手中正在研究的永动机图纸，踉踉跄跄地冲向永定河边。可是为时已晚。 蔡若曙的离去，让黄维的生活陷入了一片混沌。他终于放下了那些图纸和计算，开始回想与妻子共度的时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