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作霖发迹后的大帅府厨房厨房编制12到15人。 厨师长叫赵连璧，曾是天津某大酒楼的厨师，张作霖去吃饭时，一吃得味儿，就把赵邀到了大帅府。 与赵连璧平肩的老厨师还有两位，三位大厨联手能做各种高档宴席。 在中国近代史上，张作霖的崛起堪称传奇。 1924年重阳节的老虎厅里，银筷子夹起晶莹剔透的葱烧海参，象牙筷头还沾着三鲜馅饺子的油星子。 张作霖举着酒杯对满桌将领喊：“这桌菜花多少钱都行，但谁碗里剩一粒米，老子亲自拿鞭子抽！”底下人哄笑着扒饭，谁也不敢抬头——他们早听说，大帅府过年时连掉地上的饺子都得捡起来吃。 二十年前，张作霖还蹲在路边给人骟马。 有回饿急眼了，闯进天津卫的德意楼后厨偷剩饭，被个胖厨子逮个正着。 没想到十年后，他带着卫兵杀回酒楼，指着当年揪他领子的赵连璧说：“跟老子走！你那手熘肝尖拌高粱饭的味儿，做梦都馋！” 大帅府的厨房分东西两院，西边炉灶整天炖着酸菜白肉，东院案板上堆着现杀的熊掌。 赵连璧带着七十来个厨子，能把南方火腿切出关东酸菜的豪爽劲儿。 有回冯玉祥来做客，瞅着满桌东北乱炖直皱眉，老赵转身端出碟糖醋鲤鱼，鱼眼睛还冲着客人眨巴——其实是拿萝卜雕的。 厨房后头冻饺子的场面才叫热闹。 腊月二十三开始，夫人小姐裹着貂皮包饺子，丫鬟奶妈蹲在雪地里摆饺子阵。 张作霖叼着烟斗来回转悠，看见歪歪扭扭的饺子皮，抬脚就踹厨子屁股：“这玩意端上桌，日本人该笑话咱老张家寒碜！”可他自己吃饭就爱蹲门槛上，捧碗高粱粥就咸鸭蛋，臭得姨太太们捏着鼻子躲老远。 少帅张学良最怕过年。 三十晚上全家守着口大铁锅，饺子扑通扑通往下扔。 他爹专挑带铜钱的饺子往他碗里夹，烫得他龇牙咧嘴还不敢吐。 有回他偷偷把蚕蛹喂了狗，被他爹吊在厨房梁上闻了一宿油烟味。 1928年那个闷热的夏夜，皇姑屯的爆炸声传来时，厨房冰窖里还冻着没吃完的野猪肉。 赵连璧抱着菜刀蹲在灶台边抹眼泪：“说好入秋教我炖老虎肉的...”而千里之外的北平酒楼里，张学良舀着燕窝羹突然摔了碗——他发现自己居然在数碗里剩了几粒米。 大伙说说看，要是你家过年连吃一个月饺子，你能受得了不？ 要是你爹非逼你吃炸蚕蛹，你是硬着头皮咽还是撒腿就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