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功臣图海之孙,堂堂一等公,却和乾隆朝讷亲一样被就地正法

左都御史有料 2024-12-24 17:44:44

雍正十年十二月,雍正派遣副都统索林,手持谕旨赶往外札萨克扎克拜达里克,将前线的统兵大将一等公、大学士马尔赛就地正法。这场戏与后来乾隆斩杀讷亲几乎如出一辙。

马尔赛的出身不比讷亲逊色

马尔赛,马佳氏,满洲正黄旗人,出身于勋贵之家,是康熙朝功臣大学士、三等公图海之孙。康熙三十二年七月,马尔赛袭封公爵,并先后被委以护军统领、镶黄旗蒙古都统、领侍卫内大臣兼满洲镶红旗副都统等职。

康熙驾崩的第二天,雍正命马尔赛祭告奉先殿,表现出对功臣后裔的重视。七天后,雍正帝加封图海为一等公,令马尔赛袭爵。受到新皇帝赏识的马尔赛,开始了他在雍正朝整整十年的宦海生涯。

《雍正王朝》中,由李卫亲自奉旨赐死年羹尧。其实正史上,这个差事是马尔赛一手经办的。雍正三年八月,马尔赛等奉旨前往保定,查询直隶总督李维钧不将年羹尧家产、财物举报一事。十二月,马尔赛往谕年羹尧自裁。

雍正初年,随着年羹尧、隆科多被清算以后,旗人中没有人能与张廷玉、蒋廷锡相抗衡的大臣。雍正重用马尔赛,其用意就是奉行“以满制汉”的基本国策。所以对马尔赛,雍正是抱有期许的,对他也是破格予以任用。

雍正四年,提拔马尔赛为首席领侍卫内大臣;六年五月,开始“在大学士内办事”,八月升任武英殿大学士兼吏部尚书。

八年夏秋之际,雍正患病,马尔赛与张廷玉、蒋廷锡赞襄机务,足见深受雍正对他的倚信。九年七月,北路靖边大将军傅尔丹兵败,以马尔赛为抚远大将军,主持西北两路大军。

马尔赛于当年八月前往喀尔喀中部重镇察罕叟尔。这在他一帆风顺的仕途中是一重要转折点。雍正对马尔赛寄予厚望,以为功臣之孙,必是将才。但马尔赛的表现却令人失望。

马尔赛并非是将帅之才

自和通泊大败之后,雍正对准噶尔之役的作战方略,已由进攻转为全面防御。为此他指示西路宁远大将军岳钟琪:“目前进兵之议且不必言,而防守之策倍当加意”。

又命北路主将顺承郡王锡保“看守察罕叟尔地方,此最紧要之事,果能固守,即伊等之功矣”。他给抚远大将军马尔赛的敕谕则是:“持重以固守,整重以宣威。勿冒险以轻进,勿贪功以深入。”

所以,当九年七月中旬,西路军副将王廷瑞等击败来犯吐鲁番的准噶尔军后,雍正帝不仅没有给予嘉奖,反认为此举“甚属孟浪”,严令“嗣后贼人来犯,但当坚守城垣,不可迎战”,“能保护吐鲁番城垣人众,其功胜于杀贼多矣”。雍正的这一战略方针及有关举措,对马尔赛其后的所作所为有一定影响。

马尔赛出身勋贵之家,但他本人的能力有限,在朝中办理一般的政务尚可,若放在统兵岗位上必然坏事,而且马尔赛向来畏敌,对自己出任抚远大将军信心不足。

所以,马尔赛刚刚赴任便出现疏漏,从京师前往归化城途中,他所率四千人因不善牧养,牲畜多有伤损。抵达归化城后,又未选择合适牧地,致使马匹倒毙大半。由于马尔赛管束无力,这批兵丁在归化城变卖衣物,任意挥霍,甚属不堪。

雍正九年九月上旬,雍正得知准噶尔军已抵达科布多附近地区,当即判定准噶尔军“来犯科布多,或以全力侵察罕叟尔、扎克拜达里克亦未可知”。

可是,他并未命令已行至归化城以北的马尔赛赶赴察罕叟尔,而是对大学士们说:“大将军马尔赛并无军营急办事务,今贼人又来犯科布多地方,可行文令其缓行前进。若台站已断,或酌量回京,或寻严固地方,驻扎侦探。”

然而与此同时,雍正却称赞在北路办理军需的顺承亲王锡保是“总理调遣事务之人”,责令他固守察罕叟尔,以“保固军需马匹,并喀尔喀游牧处”。显然,在雍正看来,锡保更能胜任大将军之任。

对此,马尔赛“心怀怨望,于众大臣齐集之前,口称领兵为大将军,不如发遣黑龙江,反为安逸”。为有所表现,挽回颜面,他一反以往的畏敌之态,几天内连续上奏,请求前往察罕叟尔。

马尔赛的这种突然变化,不能为雍正所理解,反遭到斥责:“凡事宜审定之后,方可相机而行。若闻一贼信,即辗转不定,如何办理?”由于雍正帝对马尔赛已有成见,所以君臣间的隔阂日益加深。

挑战皇权遭就地正法

此时,准噶尔军两万余人,绕过科布多、察罕叟尔等地东进,企图采取新一轮的攻势。在此紧急形势下,雍正甚至还下令加固直隶、山西境内的部分长城,已经为准噶尔军入侵京师做好准备。

直到这时,雍正才令马尔赛率五千精兵增援察罕叟尔。得到雍正的授意,马尔赛开始行使大将军职权。但是他忘了,他头上的抚远大将军头衔,早已不是当年的年羹尧,西北用兵处处都得请示雍正。

马尔赛毕竟还是年轻,他以备兵为理由,行文顺承亲王锡保,随后又令漠南蒙古及察哈尔,各备兵一千听候调遣。马尔赛此举,显然是在挑战皇权。

雍正得知后,立即加以申斥马尔赛,说他调兵不请旨,并给出重要指示:“抚远大将军印信,除奏章及行部咨文钤用外,其调遣兵丁等事,不准钤用”,这实际上是剥夺了马尔赛的调兵之权。

十一月,随着局势的不断稳定,雍正改授马尔赛为绥远将军,听顺承亲王锡保调遣。马尔赛连遭斥责后又被贬职,内心怨愤不言而喻。

十年七月,准噶尔部汇集三万兵力,再次大举入侵,大将军锡保派遣额驸策凌等率兵二万余人追击,八月五日在额尔德尼招大败准噶尔军,斩杀万余,余众抛弃马畜及一切器械,逃往鄂尔昆上游。

马尔赛的驻军地,是准噶尔军逃往阿尔泰必经之地。锡保立即行文马尔赛和建勋将军达尔济,令他们各自领兵截杀。

不料心怀不满的马尔赛,对歼敌一事毫无热情,竟然按兵不动。大臣官员们再三劝请他迅速发兵,勿失良机,直至逃亡的准噶尔军路经扎克拜达里克陆续西去后,将士们忍无可忍,自动发起追击,达尔济也再次约他出兵,马尔赛才迫不得已,带兵出城,“虚作尾追之状”。

在缓缓行进两三日后,马尔赛仅派钦拜等率兵七百人继续追击,自己则返回扎克拜达里克。钦拜等追敌不及,空手而归。

这一下彻底激起了雍正的杀心,痛斥他“但知有己,而不念国家,悖逆庸愚,以至于此”,“自古以来,如此背负国家者,史册中亦为罕觏”。

雍正当着大学士九卿的面,自责自己“乏识人之明,误用匪人”。盛怒之下,令副都统索林火速前往扎克拜达里克军营,将马尔赛就地正法。

马尔赛与讷亲都属于勋臣之后,他们本是庸才,却被雍正、乾隆错误地当作满洲后进加以培养。但事实证明,烂泥终究是扶不上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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