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孩子,老婆却四次流产,又怀孕了,我却不要了

雪域铁心 2024-09-09 11:07:12

我老婆梅梅,见过的都说漂亮。

我与梅梅家是邻居,直线距离60米,绕走胡同,也不过200米。我们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俩上小学前都是在一块玩的。那时候小孩子们在扮家家时,她都抢着做我老婆。有时候,梅梅问我,“东东哥,长大了,我真的能做你媳妇吗?”,我总是学者大人样子,看着她的眼睛,学者大人样,郑重地对她说“我发誓,今生非梅梅不娶。让你做我一辈子的媳妇!”

上学了,虽然不说“男女授受不亲”,但是怕同学们笑话,尽量在有人的时候,不在一块。只有晚上上自习的时候,她悄悄跟在我后面,不远不近的跟在我后面。

只有星期天,或者放假了,不是我去找她,就是她来找我。

今天想来,那时候,怎么有那么多事,那么多话说,每天腻一块,也都没有烦。

就这样,从小学,到初中,到高中毕业,一直是同年级。我从来怕她妈,她经常发脾气,看谁都不顺眼,也经常安慰受气的梅梅。

到了二十岁,梅梅长成了美女,我们也暗生情愫,只是没有表白。她妈控制欲特别强,她爸人老实,她妈是一家之主。有一天,她妈找人给我做媒,说把我们的婚事定下来,这正合我意。订婚这天,媒人说:“梅梅她妈没有别的要求,就是以后要梅梅多照顾她,她身体不好,身边离不了人,没人照顾不行!”问我能不能保证,我斩钉截铁的说:“这个不用说,我保证!”

当时还不知道,这一保证,几乎让我过上了八年:有老婆和没老婆没有区别的生活。

岳母的病是痨病,也就是支气管炎,哮喘。对降温天气敏感,不能过度劳累,不能生气,经常打点滴。即使不输液,也是大把的吃药。只不过是有时候,稍微轻一点,呼吸顺一点这就是难得的轻快了。

结婚第三天,我和梅梅还没起床,岳母就打发人,来叫梅梅,说是犯病挺厉害。我们俩立即慌忙跑过去,看到她已经叫合作医疗的医生输上水了,我看岳母的状态和平常犯病的时候,没有严重多少。问了下岳父,他也没说怎么样,只是叫我回去就行了。我转过身,还没等走出门,就听岳母训梅梅:“贼闺女,结婚就不管我了,也不知道过来看看我!”

三天,仅仅三天,没在跟前就发火,我想大概是家里少了梅梅这个丫鬟,失落,故意把她喊回来的。

四天,结果,一呆就是5天。她弟弟比她小三岁,上初中,走读的,放学后也应该能照顾岳母。她就是使唤惯了梅梅,即使新婚也要把闺女喊回去,宣誓主权吧。我也被扯带着,每天早晚去她家,一是看看情况,一是找点能做的尽量帮一下。

可是给你做饭,吃完饭后洗刷完,铺好了被褥,床前放好温水,尿盆都给放床底下了,梅梅还是不能回我家。不等她说出来,岳母就说一时半会睡不着觉,半夜里一旦有事,她一个人不行。接不上她,刚食髓知味,心情肯定好不到哪儿去。

就这样,即使结婚后,她还是她老妈的好女儿,我似乎仍然是单身汉。梅梅几乎很少来我家。今天去接她,岳母说嫌我家被褥潮,等我兴冲冲晒好被褥再去接她的时候,她又说她这两天病重,离了人使唤不行;等几天,再去的时候,等她一家人吃完晚饭,刷完锅碗瓢勺,又说太晚了,她闺女太累了,不回我家了。

一次次推脱,一条条理由,一次次折磨,消耗你的耐心。你真这么舍不得你姑娘,离了身边不行,干嘛让她结婚!

你闺女是尽孝,我哪?没有老婆算是个家么?

一年到头,梅梅在我家住的时间,加起来也没有一个月。

偶尔,梅梅回我家一两次,也是晚上回娘家住。因此,我开始还能尽量不在乎,毕竟我们相爱这些年。梅梅只要回来,一般是在岳母跟前受气了,一般是来冲我泻火的。横挑鼻子竖挑眼,看我,看我家哪里都不顺眼。但是稍微情绪好一点,我也是抓住机会,来一次那个事。可是,随后的事情发展,却让我知道了本能和冲动的代价:五次怀孕,四次流产。

第一次,我喝酒了,晚上又有点冲动,想着一个多月没和她在一块睡了,就去她家,看能不能有幸接回来。大约9点多,我敲门的时候力气大了点,听到屋里老岳母那愤愤的声音:看看谁啊!经三半夜的这么能闹腾!

结果梅梅就跑到门口,门都没开,问到是我,呵斥我:有病吗!几点了,让邻居听见,还不知啥事呢!愿来接我,早来,滚回去!

我失落地往家走,一遍苦笑,“早来接她,又有几次能接回来。”即使是在她家干一天活,不是照样不会来?

我赌气,两天没去她家。第三天,梅梅回来了,说她怀孕了。

我高兴地不得了,她却恨恨地说,想流掉,嫌我对她不好,说有了孩子,还要照顾她妈,忙不过来了。我是好说歹说就是不行,坚决流掉。于是,我妥协了,第一个孩子就这样流了。做完手术后,她那苍白疲惫的脸色,一边还给岳母使唤身影,我感到愧疚。没有准备好要孩子,确没有做好预防措施。于是,对她百般关爱,然而她是不冷不热。

有一次,梅梅和闺蜜说,她之所以和我结婚,是为了气苏木,她一直是把我当成大哥哥一样,是亲情,不是爱情。我正好听见,我知道,她在上高中的时候,有段恋情,她还问我对那个叫苏木的同学看法怎么样。当时我能怎么说,看她那痴迷的眼神,只是压下自己的痛苦,默默为她祝福。只不过,毕业后,苏木很快结婚了,找的是邻村开诊所的人家的姑娘。苏木也跟着老丈人,学做了农村的医生。

第二次,是正好赶上麦收那段时间。晒麦子的时候,突然变天,我急忙和老妈堆完小麦,急忙跑到她家麦场 ,和她家抢着堆麦子,还没盖好就下开雨了。可是,岳母嫌我去晚了,没有先帮她家堆麦子,一边呵斥,一边骂骂咧咧。并且,说梅梅又怀孕了,两家都种这么多地,有了孩子更忙不过来了。过完麦收,就让梅梅去流产,过几年,再要孩子。我去的是晚了点,可是我家收麦子,梅梅作为我家的媳妇,不是一天都没管,一点也没出力吗?况且,我父亲去世早,就我和老妈种地,我家麦子地都比她家多。她家还有十八九岁的弟弟和壮年的父亲呢?于是,嘴上不说,心里气却不小。于是,又流了一次。

第三次流产,那时候,搞开发,我们村的土地让企业征用了。脱离种地后,我在厂子里打工,做销售,经常出差。有一次在外地出差,去找厂子的一个赖账客户,要账。在外地待了半个月左右,期间梅梅打电话说又怀孕了,她这次同意生下来,岳母也答应了。

我听说后,相当高兴。事也办的顺利,特意在路过济南服装城的时候,给她买了几套衣服、马靴、丝袜。这是她跟我说过的,她见人家穿着好看,也想要。

我一边兴冲冲的往回赶,一边想象她高兴地样子!

从不种地后,我们相互之间关系明显升温,一个是有点钱了,再一个是我给他家干零碎活的时候多了,我们俩几乎是长在她家。

可是到岳母家后,看到梅梅满脸悲伤,告诉我,又做人流了。我生气地问她原因,她说:岳母看到几个邻居家的闺女、女婿的给买金镯子、玉坠子什么的。羡慕人家,嫉妒人家,嫌我们没给她买,跟她使疯斗气,摔盆砸碗。我说,我银行卡副卡不是在你那儿吗?给她卖!养儿是养,养闺女也是养,不也得付出心血吗?

梅梅说给你打电话,你说准备买商品房,我咋和你说。我说那有啥不能说的,咱们夫妻还有啥不能说的,只要你妈高兴,不会晚几天再买房子吗?梅梅哭着,说她妈拿棍子往外赶她,骂我没本事,挣几个钱啊,还要什么孩子。

可是,穷人就不能有孩子?什么道理?我想去跟岳母讲道理,梅梅说:晚了,反正已经流了,吵架管啥用,只不过是都赚一肚子气。万一,岳母再因生气,犯病严重了,我们更麻烦。

梅梅第四次怀孕的时候,我们都做好了准备。可是天有不测风云,梅梅却又做了流产,是因为梅梅和我老妈发生口角,吵架了。我知道,老妈看着我和梅梅聚少离多,长期不同床的关系,老人家肯定后悔、有怨气。碰到梅梅,说一两句难听的,也正常。

吵架后,梅梅回家后岳母肯定又是一通牢骚、拱火,因为曾经自诩不偏向自己孩子的她,每当我听她的,当我们俩发生矛盾时,去找她解释,却从来是我的错,没有一次是梅梅的错误。这次也一样,梅梅又回去找我老妈争吵,反而闹得更僵了。我老妈也不是个吃气的,论争吵,梅梅她娘们俩也不是个。最后越闹越大,梅梅=又一赌气又流了,说我们过不长,省的以后离婚有孩子麻烦。当我赶到医院,她已做完手术。我望着躺在手术车上的梅梅,心痛的不行。

我们慢慢向家走的时候,悲伤、沉痛、失望,各种负面的情绪,弄得我崩溃了。我也对这段婚姻有过动摇,我是尽量付出,可怎么我的婚姻这么不顺啊!想想同学、同龄人都过得风生水起,可是自己因为这几年,因家庭、婚姻牵扯了太多精力,让人都落下了,又不甘心。一边发狠做业务,一边发誓,发达之前,绝不碰她。

于是,我想法,努力压制自己,控制自己的欲望。我准备了一把小刀,白天装在口袋里,晚上放在枕头下,有冲动了,就用它往身上拉,让疼痛来浇灭自己的欲望。26岁的我,曾经中学、大学的篮球队长,身体是相当强壮的。一次次的压抑,一次次的自虐,遍体鳞伤。夏天即便天再热,我都不穿短袖衣服,怕让人看到伤口。尽量不洗澡,实在不行了,就用湿布慢慢擦,偶尔伤口碰水,痛的不行。每当新划破身上,流血了,用酒精擦拭,痛彻心扉之际,用誓言和目标来安慰自己。也不是没有想过,放弃,可是想到白发疲惫的老妈,自己再坚持坚持,天总有亮的时候。

我全心拼命的工作,梅梅高兴地时候,也来我家。那一般是她要钱的时候,一直冷淡排斥的她,假装睡着觉,翻身将胳膊打在我身上。我知道,这是释放信号。可是当她碰到我衣服下的伤口,疼的我能立刻座起来。疼痛让我知道:好了伤疤忘了疼,可你这还没好呢,又怎么记不住了。

管住下半身,我去另一个房间睡觉。

让我彻底下决心结束这段婚姻,是距梅梅流产185天后,梅梅告诉我,又怀孕了。她坚持生下这个孩子,态度相当执着。还学医生说,不能再流产了。否则,多次刮宫,以后将失去生育能力。我清楚的记得从流产后,一直没干那个事,怎么又怀孕了?

明摆着,孩子不是我的。我们之间算什么?我算什么?拿我当啥了?

我从沉痛中彻底醒来:彻底结束!我尽管一直维护、一直忍让、一直痛苦,结果被梅梅背刺!我不再生气、不再呵斥,不再质疑,放下了。

我从容平静地说:

“随便,怎么弄你自己决定吧!”

“那你是同意生了?”

梅梅,满脸喜悦。

“咱们离婚!”当我再次以平静的语气,说出她经常挂在嘴边的这句话时,她震惊了,瞪着那曾经让我渴望的眼睛,梅梅一愣,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这句话从我嘴里说出。

“什么?你再说一遍!”

“咱们离婚!”

我重复道,稍微提高了点声音。

“为什么?好几次流产,你那么痛苦,你不是一直想要孩子吗?”

“我是想要,我一直想要,但是想要的是我的孩子。别人的孩子,我不想要。”

“不是你的,是谁的?你装啥装,傻了还是疯了?”

“自己的事,自己清楚。别揣着明白装糊涂。”

说完,我立刻走出去。我去市里住酒店,接连几天我没回家。联系同学、朋友,沉醉在酒桌上。想一边麻醉自己,一边想忘掉不堪。梅梅每天多次电话,我也不接,烦了,拉黑。她就天天来厂里找我。最后,老板打电话,问我出啥事了,梅梅和她老妈今天又来厂里找你,对厂里影响不好。有问题,应该面对。

我想也到该揭锅盖的时候了。

我回到厂里,见到她母女俩。

岳母见到我,气的一遍发抖,一边对我说:“是不是,日子见好了,嫌弃梅梅了,在外面有人了?”习惯性,榔头棒槌的一阵数落我。

我平静的看着她在哪儿火山喷发,就像这几年每当我和梅梅闹矛盾一样,不管什么原因,反正都是我的错,。

我等着,等着台风风停。终于,她不说了,又等了一会,我说:“以前四次流产,梅梅好说歹说都坚持。孩子是不是我的,我就先不说,这次梅梅坚持要生下来,可孩子不是我的。”

“你胡说!凭啥说不是你的?”“因为,这些伤口,每当我想凑的时候,我就割自己一刀。从上次流产,到今天,我俩一次没有!你女儿她说怀孕两个多月了,是不是我的,可以问问她,不嫌麻烦,也可以去做亲子鉴定了。”

说着,一边我掀开上衣,露出胸膛,上面的一道道的刀伤,有的深,有的浅,有的长,有的短,有的还沾着绷带。叠加的新旧刀伤划痕,诉说着,我一次一的痛苦、折磨。

她老妈,一边惊异的看着,一边扯过梅梅,“到底是不是真的?”梅梅,低头哭泣,就是不说话。她老妈反复问了梅梅几遍后,好久梅梅不说话,我说:“她每天在你跟前,你不知道吗,还用装吗?”她才说:“你不是光说,他没本事,也不是医生,不能随时给你看病吗?”。

我和梅梅离婚后,孩子还是流了。她去找那个人,就是当医生的苏木,就是经常跑来给老岳母开药、打针、输液的白月光。因为经常在一块,所以旧情复燃。只不过,人家也没离婚。岳母去世后,梅梅远嫁他乡,最后领养了个孩子。

只不过,对我来说无所谓了,时间会将这段不堪慢慢磨平。我也明白了一个道理:找老婆,不光要看感情,也要看她妈是不是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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