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战法国名将霞飞,主张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御,堪称一将功成万骨枯

战争史札记 2025-01-22 16:31:01

20世纪初,国际关系风云变幻。8月3日,德国驻巴黎大使正式向法国政府提交了宣战照会,指控法国飞机侵犯了比利时的中立地位,并在德国卡尔斯鲁厄与纽伦堡上空进行轰炸,迫使德国卷入战争。此指控被普遍视为无稽之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法兰西共和国,位于欧洲大陆西部,毗邻大西洋的比斯开湾,地理位置独特。其北部隔英吉利海峡与英国相望,西南部以比利牛斯山脉为界与西班牙接壤,南部紧邻意大利,东南部与瑞士交界,东北部则与比利时和卢森堡相连。向东延伸至莱茵河,即与德国相邻。法国国土面积广阔,约50万平方公里,人口稠密,达4000万之众。

在当时的世界格局中,法兰西共和国的综合国力名列前茅,仅次于美国、德国、英国和俄国,位列欧洲第四、世界第五。历史上,法兰西与德意志同根同源,均源自日耳曼部落,共同反抗罗马帝国的统治,并建立了查理曼大帝国。查理大帝的三个孙子分别建国,形成了法兰西、德意志和意大利的前身。法德两国的边界线蜿蜒曲折,全长240公里,位于瑞士和卢森堡两个中立国之间。南端接壤瑞士联邦共和国,北端则与卢森堡大公国相邻,再往北便是中立国比利时。这条边界线上,高山耸立,河川纵横,自然地理条件极为复杂。法国在边界线上自南往北依次部署了贝尔福、厄比纳尔、图尔和凡尔登四个要塞城镇,与德国一侧的牟罗效、科尔马尔、梅斯和提翁维尔四镇遥相呼应。贝尔福与厄比纳尔之间横亘着孚日山脉,山高林密,绵延110公里。由厄比纳尔往北,经图尔,有摩泽尔河湍急流过。而凡尔登以北20公里处,则是地势险峻的阿登高原。依托这些天然屏障,法国在长达240公里的边界线上构建了坚固的防御体系。贝尔福、厄比纳尔、图尔和凡尔登四镇被打造成为巨型要塞,各扼守一条战略通道,严密封锁了德法边界,以防德国军队利用山间隘道发动进攻。随着萨拉热窝刺杀事件的余波荡漾至巴黎,法国军政高层普遍意识到战争的阴霾正悄然逼近。在此背景下,法国加速与协约国盟友进行战争准备的协商工作,以应对即将到来的挑战。法俄高层共赴彼得堡,深化军事合作与战略部署7月20日,法国总统普恩加莱携手总理维维安尼,共同启程前往俄国,于首都彼得堡与沙皇尼古拉二世举行会晤。双方基于早前签署的军事协定,重申了在法国面临德国或其支持国家侵略时,俄国将倾全力与德国对抗的坚定立场。根据协定内容,法国初期将动员130万兵力,而俄国则将动员70万至80万兵力,于动员令发布后的第15天起对德发起攻势。在与奥国驻俄大使的交谈中,普恩加莱强调,塞尔维亚问题的解决关键在于各方的善意展现,但亦需警惕问题恶化的风险。他指出,塞尔维亚作为俄国人民心中的亲密盟友,加之俄法与塞尔维亚的紧密关系,任何处理不当都可能引发复杂的纷争局面。为探明英国军界的立场并争取其支持,普恩加莱派遣前陆军大学校长福煦将军前往英国进行磋商。

在内阁会议上,普恩加莱提出,从政治角度出发,法国应避免先于德国进行动员,而应作为对德动员的回应。他主张,最好由德国方面主动宣战,以避免法国陷入被动。对此,陆军部长梅西尼表示担忧边境突发事件的潜在风险。总理维维安尼亦持相同观点,他列举了边境上可能因巡逻兵迷路、班长失去理智或士兵误判危险而开枪等偶然事件,这些均可能引发不可预见的后果。为应对此类风险,政府于7月30日宣布设立10公里宽的国境禁区,严禁军队进入。然而,参谋总长、战时法军总司令霞飞持更为谨慎的态度。他认为,基于民族道义和坚定外交立场,必须使德国人承担挑起敌对的全部责任。他同时指示司令官们严格遵守规定,以防边境冲突为德国提供战争借口。但霞飞亦坦言,他怀疑德国可能在战争威胁的掩护下进行秘密动员。因此,他强调必须立即采取必要的动员措施,如停止军官休假、加强边境警戒等,尽管这可能意味着部队将不可避免地接近边境。对于霞飞的担忧,维维安尼表示理解但坚持己见。而普恩加莱则更为关注英国的态度,他认为英国的立场将是决定法俄联盟能否成功对抗德国的关键因素。目前,关于是否支持法国与俄国联合对抗德国,其立场尚未明确。梅西尼指出,鉴于英国海军实力的强大与法国舰队在地中海的部署,英国舰队在北方海岸的掩护作用显得尤为重要,成为法国的关键依靠。维维安尼强调,法国已通过驻英大使多次向英国外交大臣格雷提出请求,认为英国有责任协助法国。他进一步阐述,援助法国不仅符合道德义务,亦符合英国的国家利益。若英国置身事外,协约国的联盟或将瓦解,无论战后德国、法国还是俄国胜出,英国都将面临不利的国际地位。格雷回应称,若德国舰队威胁法国海岸或船只,英国舰队将提供必要保护,但此承诺仅限于海上防御,并未涉及地面作战。法国总统普恩加莱则要求再次派遣特使至英国,力图说服其参战。在德国对俄国宣战后,普恩加莱迅速召集军政高层,共商应对之策。霞飞将军坚决主张立即动员全部军事力量,指出任何延迟都将严重影响军队的集结与边境防御。他强调,先发制人的军事策略至关重要,若再不下令总动员,将严重制约其作为总司令的指挥能力。普恩加莱总统明确表示,基于法俄军事协定,法国有义务在欧洲战争中支援俄国,共同抵御德国的威胁。他认为,当前是法国借助俄国与英国力量,通过战争解决与德国争端的绝佳时机,并坚定表达与德国一战的决心。在德国迅速对法国宣战后,普恩加莱发表告人民书,号召全体法国人民在法国遭受德国蓄谋已久且粗暴进攻的时刻,发扬爱国主义精神,团结一致,保卫祖国。他呼吁,此时此刻,党派之争应置于一旁,只有一个永恒的法兰西,一个热爱和平且充满决心的法兰西,一个拥有权力、正义与尊严的法兰西,团结在安宁、警惕与尊严之中,共同面对挑战。总理维维安尼严厉谴责德国对欧洲自由及各国人民安全、独立与尊严的蓄意侵犯,重申法国将为维护欧洲自由而战。法国军队的总舵手,霞飞将军,以其坚韧不拔的意志引领着战事大局。这位出身平凡、已届62岁高龄的统帅,以其标志性的浓密胡须和沉稳的体态,在军中赢得了“老爹”的尊称。霞飞性格刚毅,行事务实,即便面对危机也能保持冷静,他的思维虽略显迟缓,但绝不缺乏深邃的智慧。他历经普法战争的洗礼,虽在工程部门度过了大部分军旅生涯,缺乏集团军指挥和参谋本部工作的经验,文字表达和宣读能力亦非其所长,但他始终坚守简约高效的工作哲学。霞飞的指挥风格以坚定和自信著称。担任总司令后,他向副官明确表示:“战争的阴云已悄然逼近,我将亲自指挥作战,誓要赢得胜利。无论面对何种挑战,我都有信心取得成功。”为了应对可能的德国进攻,霞飞责令参谋长贝朗特精心筹备作战计划,并召集各集团军总司令前来接受任务部署。法国军方历来重视军事计划的制定,每隔数年便会更新一次,历经数十年积累,已形成了多个作战方案。然而,随着国际局势的动荡加剧,特别是德国军事实力的崛起、俄德关系的恶化以及法俄同盟的巩固,法国必须重新审视其防御战略。彼时,法国军力已显著增强,特别是新式75毫米野战速射炮和勒梅奥式重榴弹炮的装备,极大提升了法军的进攻能力。一位年轻有为的校官格朗梅松向霞飞提出了放弃被动防御、转为主动进攻德国的大胆建议。霞飞深以为然,他坚信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御。于是,在1913年,他基于对当前国际形势和潜在敌对势力的深入分析,命令参谋总部遵循进攻原则,重新制定了作战计划。这一过程中,数十名参谋人员倾尽全力,经过数十次的军事推演和无数次的核实计算,历时一年多,终于完成了17个作战方案的制定。其中,第17号计划自1914年4月15日起正式实施。该计划明确规定:一旦俄法德三国战争爆发,法国将在贝尔福至伊尔松的正面战场上部署5个集团军,共计79个野战师和预备队师,以及10个骑兵师,以对抗德国。在南翼的图尔与贝尔福之间,第1和第2集团军将展开行动,共计10个军和4个骑兵师。其中,第1集团军将在厄比纳尔地域集结,准备发起决定性的攻势。霞飞的战略布局,既体现了他对战争艺术的深刻理解,也展现了他为国家和民族的权力与独立而斗争的坚定信念。第二集团军在图尔区域部署,其主攻方向为东向,具体进攻路径为穿越图尔以南的孚日山脉多林地带与摩泽尔河之间的地带,针对德军发动攻势。北翼兵力由第五集团军及一个骑兵军构成,总计五个军与四个骑兵师,沿蒙梅迪至梅济埃尔一线展开部署。其战略任务依据德军行动而调整:若德军经比利时进犯,则第五集团军将转向攻击比利时的卢森堡市;反之,若德军保持比利时中立,则目标转向迪丁霍芬(提翁维尔)及卢森堡。

第三集团军负责凡尔登区域的防御与联络任务,部署三个军及一个骑兵师,确保北部与南部集团之间的有效协同。第四集团军则以三个军、一个骑兵师组成纵深防御体系,位于圣迪齐埃至巴勒杜克地域,作为第二线预备队待命。此外,总司令麾下还直辖两个预备队师集群,每个集群包含三个师,以备不时之需。此番部署,目的在于通过灵活机动的兵力配置,根据战场态势迅速响应,确保战略意图的有效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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