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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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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8年春天，抗日战场的天空不曾安宁。徐州这座战略重镇，成为中日双方兵家必争之地。

一边是占领北平、天津、南京后势如破竹的日军，一边是装备落后却誓死守土的中国军队。

在这场惨烈至极的战役中，国军第52军成为一道钢铁屏障，硬是在台儿庄打出了让日军头疼的教科书式反击。

台儿庄战役拉开序幕时，第52军并未在第一线，而是正在安徽休整。消息传来时，关麟征军长雷霆震怒：“丢了台儿庄，就是丢了华北的门户！”

接到命令后，他仅仅用了一个晚上就集结全军，迅速赶往战场。一路上，道路泥泞不堪，许多士兵脚上的草鞋被磨得只剩鞋底。

百姓们自发走上街头，端来热水和干粮，目送着这些背着枪、满身风尘的士兵。老百姓明白，这些年轻的面孔或许将成为永别。

战斗初期，第52军迅速占领韩庄，并在沙沟与纸坊一带设伏，凭借少量兵力顽强阻击了日军濑谷支队的前锋。

3月17日夜，第52军的先头部队抵达沙沟，遇上日军濑谷支队的前锋部队。黑暗中，两军开始激战，爆炸声不断撕裂寂静的夜晚。

郑洞国指挥的第2师则以机动战术迅速穿插，为接下来的反包围赢得了宝贵时间。第6旅在沙沟东南顽强阻击，虽然兵力不占优，但士兵们凭借高地优势顶住了日军进攻整整一天。

然而，仅仅两天后，第52军伤亡已经接近30%。面对如此惨烈的局面，关麟征强忍痛楚，向总部请求更多支援，却只得到一句冷冰冰的回复：“子弹靠缴，兵力靠拖。”

战后，这支部队被调往纸坊一带防御。郑洞国在阵地上亲自鼓励士兵：“我们退一步，敌人就前进一步。这里，是徐州的咽喉，守不住，我们都得死！”

战争的残酷不仅体现在枪林弹雨中，更体现在战术的每一步推演中。24日夜，戴安澜旅趁夜潜入郭里集，对日军濑谷支队展开了迅雷般的火攻。

郭里集之战是第52军的高光时刻。3月24日夜，张耀明率第25师第73旅潜入郭里集，对驻守的濑谷支队展开突袭。这场战斗中，戴安澜旅长带着士兵们摸黑行军。

到达目标后，他果断下令点燃堆积在日军营地四周的干草堆，顿时火光冲天。熊熊大火映红夜空，日军被突如其来的火攻弄得手忙脚乱，企图反击却发现自己的武器弹药还没装上子弹。

一名国军士兵描述：“那场火烧得日军连影子都藏不住，我们在外围用轻机枪一通扫射。日军一片片倒下，有些人甚至踩着同伴的尸体想突围，却被我们的火力压制得寸步难行。”

战斗结束时，濑谷支队伤亡惨重。战场上，烧焦的机枪零件与遗弃的军旗遍地都是。这一仗，虽然取得了胜利，但全军仅剩下不到七成战斗力。

而在九山，关麟征亲自督战，第25师凭借简陋的迫击炮击毁了三辆日军坦克，赢得了日军“大钢牛”的恐惧称号。

几天后，日军濑谷支队残余部队在九山方向再次遭遇第52军。这一次，日军出动了坦克支援，企图突破国军防线。张耀明的第25师凭借仅有的几门迫击炮和手榴弹，硬生生击毁了三辆坦克。

士兵们用铁铲挖掘临时战壕，将日军坦克导入泥沼地带，让敌军的机械优势成为笑话。战后，关麟征站在九山阵地上，看着遍地残骸，对张耀明说：“这一仗，打得真硬气！”

台儿庄战役的尾声中，连防山之战成为第52军最惨烈的记忆。高鹏，这位34岁的团长，以“人在阵地在”的信念，誓死守卫阵地。

4月20日，日军以三个大队、在几十架战机的掩护下猛烈进攻，企图拿下这片关键的防线。不多时，阵地前沿就成了一片焦土。

而高鹏却一再拒绝撤退：“这里是台儿庄的最后一道屏障，哪怕只剩我一个人，我也会守下去！”他指挥部队以山坡为依托，筑起一条条防线。

第一轮攻势中，守军的前沿营地被炸成废墟。营长楼浩卿与四名连长相继战死，士兵们用血肉之躯填补空缺。

高鹏顶着炮火，站在阵地后方高喊：“只要还有一颗子弹，就别让敌人上山！”一名士兵形容：“团长像是个不知疲倦的钢铁人，哪怕受伤了，还用绷带裹着伤口继续冲在最前面。”

战斗持续到24日，连防山成为一片焦土。枪声如雨点般落下，士兵们轮番上阵，有的人连子弹都没了，就用刺刀与敌人肉搏。高鹏亲自操起轻机枪，一口气打光所有子弹。

战斗结束前，高鹏最终因前额中弹倒在阵地上。临终前，他留下一句话：“守不住连防山，就守不住台儿庄。” 他身后的士兵，无不红了眼眶，直到最后一刻都死死守住了阵地。

台儿庄战役最终以中国军队的胜利告终，日军的濑谷和坂本两支支队损失惨重。然而，这场战役给第52军留下的代价也同样惨烈。

整个部队伤亡人数超过了一半，许多连队已经无法再组建完整的阵型。战后，关麟征回忆：“我亲眼看到士兵们用绑在枪上的刺刀作战，因为没有足够的子弹。”

台儿庄战役是中国抗战正面战场的一次重大胜利。无数战士用鲜血与生命书写了抗战的胜利篇章，也用一次次拼死的反击告诉敌人：中华民族，不会低头。

参考资料：

关麟征将军与台儿庄战役.黄埔.20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