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收藏，都是过眼云烟 这几天在读《过云楼书画记 续记》。 过云楼在苏州，是道光年间进士顾文彬藏书、藏字画的处所。12年前一个初夏的晚上，江苏凤凰集团以2.16亿元拍得过云楼藏书。 前不久与一供职凤凰集团的老朋友一起吃饭，我问到这批拍得的藏书如今何在，老朋友说，安放在一处比较保险的房子里，有两把钥匙，想进去查看的话，必须两人同行。 古代江南的藏书楼很多，比如湖州的嘉业藏书楼、皕宋楼，常熟的铁琴铜剑楼等等。但过云楼毫无疑问是最神秘的，因为顾氏藏书几乎不对外开放，外人很难看到，近几十年才慢慢散出，有的宋本拍卖价达几千万元。 顾文彬创“过云楼”，本来就明白一切收藏都是过眼云烟的道理，不过，顾家能做到6世相继，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即使如此，顾文彬收藏的书画作品，好像早就散出去了。 我读《过云楼书画记 续记》，发现顾文彬曾收有《智永真草千文卷》、《范文正手札卷》等，无论哪一件，现在的拍卖价都应该以亿元作为计价单位；还有苏轼的《祭黄几道文卷》《与谢民师札卷》等。 尤其是《与谢民师札卷》，文字内容是历史上极为著名的论创作的文章，而书法又是著名的法帖。这件作品如果现在拿出来拍卖，会远超黄庭坚《砥柱铭》的拍卖成交价。 至于收藏的画，同样惊人。有吴道子的维摩诘图，巨然的山水画，还有李公麟、米芾的画作，等等。 然而，这些曾经经过顾文彬把玩的巨迹，早就不在过云楼里。 顾氏也料到了会有这样的结果，所以，在书的《自叙》里，他说：“书画之于人，子瞻氏目为烟云过眼者也。” 虽然如此明白，但有收藏之癖者，仍会癖之如旧。套用一句现在的话，就是“不在乎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 这也是收藏家代代不绝的原因。 瞎说说的。 贴字仨纸，今儿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