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省东山县铜钵村,一夜之间,全村男人突然全部消失,成了名副其实的寡妇村。20年后,村里收到一封从新加坡转来的信,看过信后,全村寡妇失声痛哭。 在1943年,汪振国刚刚上任浙江省开化县县长。 当他接到县里征兵负责人的报告时,得知开化县的兵员长期不足。 汪振国并未立刻同意发布紧急征兵令,秘书告诉他,由于许多地方的兵员紧缺,许多人通过贿赂、拉关系等手段解决兵员问题。 汪振国渐渐了解到,当地有许多年轻人因患血吸虫病等传染病而无法参军。 特别是在开化县,人口不到十万,大部分人都受到血吸虫病的困扰。 汪振国亲自前往池淮畈进行实地调查,发现这里的人口大幅减少,原本两百多户的人家,现在只剩下不到百户。 汪振国遇到了一户家庭,妇人年纪已大,而她的丈夫几年前死于血吸虫病,大儿子在参军后失去音信。 据乡长透露,这位年轻儿子患病尚轻,汪振国决定帮助他到县城治病,然而,老妇人坚决不愿意让儿子接受治疗,生怕治好后又被征召去当兵。 汪振国未能理解老妇人的心情,然而他很快便亲眼目睹开化县的征兵工作存在多种不正当手段。 起初,汪振国严格筛选征兵人员,发现几乎所有被征召的人都有不同程度的疾病,体力不支。 当他询问这些人的征召过程时,才得知许多壮丁是在深夜被强行抓捕的,有些人甚至是通过金钱交易被“买”来的。 更有甚者,乞丐、无家可归的人也被抓去充数。 汪振国感到震惊并想要整顿这一切,但上级的压力增大,他不得不将征兵任务交给了专门的役政人员。 役政人员会让乡政府向村民收取壮丁费,用这些费用去收买贫困家庭的年轻人,后者通过反复充当壮丁赚取佣金。 另外,征兵队伍便会深入民间,采用夜间突袭的方式将年轻人捆绑带走,甚至一些家庭成员选择投河自尽。 一天,他看到公宁乡的乡长张国光带着一个受伤的壮丁走进县政府。 这名壮丁名叫张国容,他的右臂在被抓壮丁时被击中,伤势严重。 张乡长解释道,张国容家中有一个弟弟已经被征走,而他本身并不适合当兵。 汪振国安排他接受治疗,并尽可能帮助他回家。 然而,张国容的母亲因为儿子被征召而过度悲伤,因病去世。 与此同时,征来的壮丁并未直接被送入正规部队,而是先被交给了接兵部队。 在接兵部队,大部分壮丁都因疾病或过度劳累在短短几个月内死亡。 那些身体较好的则被迫做着挑运货物、运盐贩瓷等。 汪振国曾见到过一名壮丁因病重倒下,被抬出后仍微弱呼吸,他立刻要求救治,但遭到接兵部队连长的拒绝。 最终,汪振国动用了县自卫队的力量,才将这名壮丁救治。 汪振国通过访问了解到,开化县在八年抗战期间共征走了2500多名壮丁,但实际上能够真正参战的却寥寥无几。 许多被征的壮丁并未赴前线与日军作战,而是被调往与新四军作战的阵地,甚至参与了国民党内部的内战。 在调查中,汪振国曾听一名回乡的壮丁讲述他的经历,这位壮丁在1938年正月被征入伍,然而他整整七年没有与日本作过一次战斗。 相反,他多次逃跑,并被不同的部队抓回,最终在抗战胜利后从江苏逃回家乡。 国民党征兵的目的多半是为了打内战。 开化县鼎梅乡程姓壮丁被抓走后不到一年,家中便遭遇失火导致房屋焚毁,年幼的女儿在火灾中丧命,妻子和儿子只能流落他乡靠乞讨为生。 妻子后来两度回到家乡寻找丈夫,都未能如愿。 最终,这名壮丁抗战胜利后回到家乡,却发现妻儿都已经不见了。 绝望之下,他疯了,直到最终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汪振国还访问了许多贫苦家庭,其中很多家庭在壮丁被征走后,家中的老小无人照料,贫病交加。 根据他的调查,大部分被征走的壮丁来自贫雇农家庭,而那些富裕的地主、豪绅和恶霸家庭,却没有一个壮丁被征召。 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 在福建省东山县的铜钵村,每逢中秋和春节,村民们的饭桌上总会摆上一副空的碗筷。 铜钵村的别名是“寡妇村”。 1950年,一队突如其来的军队包围了整个村庄。 军队的指挥官要求家中17岁到55岁的男性立刻集合。 当晚,村里的147名青壮年男子被带到祠堂集中,随后被押上船。 随着这些男人的失踪,几乎所有家庭的男丁都消失了,剩下的只有女人和孩子。 然而,这些男人始终没有回家,女人们每天白天种田捕鱼。 然而,令人感动的是,她们没有选择改嫁,而是始终坚信丈夫有一天会回来。 然而,1970年代,村子里突然收到了一些来自新加坡的信件,发信人正是那些当年被抓走的男人。 原本被认为早已失联的丈夫们,通过一位台湾人和新加坡的中介,将他们的信件寄回了家乡。 参考文献:[1]费茂如.“寡妇村”的反思[J].中国老区建设,2007(9):19-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