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钟伟将被平反后,找黄克诚要他的老房子,黄克诚大骂:我看你是越老越糊涂了!那是你的房子吗?那是国家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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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伟在回到北京的那个清晨,感觉一切似乎都变了。
他从火车站出来,背着一个沉甸甸的背包,身上穿着一件已经褪色的军大衣,走在布满尘土的街道上,心中有一种复杂的情感。
一切都很熟悉,但又好像有些陌生。他已经离开这个城市太久了,而这一切,似乎发生得太快,快得让他措手不及。
1980年,对于钟伟来说,是一个全新的开始。虽然国家已经宣布为他平反,承认了他曾经所受的不公正待遇,但他依然觉得自己的生活已经不再属于自己。
他经历了漫长的十几年,在监狱里度过了那些痛苦的日子,经历了无数的折磨和孤独。而如今,回到北京,他的家早已不再是他曾经熟悉的模样。
他拿着平反通知书来到老家那片熟悉的院落,发现院子里变得陌生无比,房子也不再属于他了。曾经他和妻子一起种下的那几棵桃树,如今已经长得枝繁叶茂。
可是,树下却不再是他熟悉的景象。他远远地看到,院子里正有一个陌生人在修剪这些树木,甚至那棵最大的桃树下堆放了一个空空的木篮子,里面是刚摘下来的桃子。
钟伟一时之间心情复杂,既有对失去的伤感,又有对现实不公的愤怒。他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这一切,眼前似乎模糊了一切。
他记得清清楚楚,那些树是他和几个孩子一同栽种的,那时候他们对未来充满了希望,想着孩子们长大后能在这里安家立业,可没想到,自己被抓了起来,长年关押,等待着所谓的审判。
他不忍再看下去,走向了院子的一角,站定后,心中一个念头闪过:我要回我的房子。
钟伟从院子里出来,走向了城市的另一端,那里是他曾经的战友——黄克诚的住处。
他知道,黄克诚一直在帮助他,而他自己也有责任向黄克诚说明这一切,毕竟,自己曾经付出了那么多。
黄克诚的家不算豪华,但却给人一种温暖而坚定的感觉。钟伟敲响了黄克诚家的门,心中有些忐忑,毕竟这件事情关系到自己的未来。
黄克诚开门时,看到站在门外的钟伟,愣了一下,随后露出一丝微笑:“钟伟,回来了。”两人曾经并肩作战多年,黄克诚对他有着深厚的情谊。
“是啊,回来了。”钟伟的语气平静,但目光却坚定,“我想要回我的房子。”
黄克诚皱了皱眉,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什么房子?”
“我的家,”钟伟稍微提高了声音,“你知道的,那就是我曾经住的地方,那个院子,里面有我种下的桃树。”
黄克诚的脸色一变,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冷冷地说道:“钟伟,你真是越来越糊涂了。那不是你的房子,钟伟,那是国家的房子!
你认为你现在回来就能把一切都恢复原样吗?你以为你在监狱里那么多年,什么都没发生吗?”
钟伟愣住了。他的心一沉,仿佛被人狠狠击打了一下。“可是……”他有些语无伦次地辩解,“那些树,是我种的,家也是我曾经的地方,我怎么能放弃?”
黄克诚冷哼一声:“你说这些树是你种的,可它们早已不是你一个人的了。钟伟,国家给你平反,是承认了你曾经的冤屈,但你不能以为这就能恢复一切。
那房子早就被分给了别人,而这些树,只是你的一段回忆罢了。”
钟伟的心里翻腾不已。虽然黄克诚的话语犀利,但也无可否认的是,现实的确如此无情。他曾经的一切,都被历史的潮流吞噬了,甚至连他栽下的桃树,也成了别人的囊中之物。
他觉得自己的内心开始剧烈震动,愤怒、无奈、失落交织在一起。他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低下了头。
回想起那段难以言说的往事,那些在监狱中的日夜,那些自己曾经在风雨中拼搏的岁月,那些曾经以为能够依靠的希望,似乎都随着岁月的流逝化为泡影。
“钟伟,”黄克诚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变得柔和了一些,“我知道你不容易,但你不能一味活在过去。你必须接受现实,开始重新生活,过自己的日子。”
钟伟深吸了一口气,平静地说道:“我知道。”
黄克诚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好好过下面的日子。”
钟伟转身离开了黄克诚的家,心里渐渐平静下来。那个曾经的家,那些曾经的桃树,已经成了他一段难以忘怀的回忆。
他不再执着于它们,而是决定迈向新的生活,尽管这条路依然充满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