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8年初,滇军将领庾恩旸的漂亮妻子钱秀芬,去唐继尧家打牌。休息间隙,唐继尧凑到钱秀芬耳边:“这会到我房间来。”
庾恩旸的妻子钱秀芬,以美貌闻名,有“昆明第一美人”之称,滇军总司令唐继尧自见到她后,就魂不守舍,找寻各种和她见面的机会。
这天,唐继尧派副官去找钱秀芬说:“夫人,我家司令听闻夫人牌技高超,特备薄宴,邀夫人至府上一聚,共玩牌局,还望夫人赏脸。”
钱秀芬虽觉突兀,但丈夫的上司邀请,不便拒绝,只得轻声应道:“你且回去告知司令,我定会准时赴约。”
钱秀芬到了唐继尧府中后,原本正与旁人谈笑风生的唐继尧笑着迎上前,热情地说:“钱夫人能来,真是让蓬荜生辉啊。”
钱秀芬礼貌回应:“承蒙司令邀请,秀芬倍感荣幸。”
唐继尧的双眼紧紧盯着钱秀芬,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灼热光芒,嘴上却说:“夫人快请坐,今日定要与夫人好好切磋切磋牌技。”
牌局旋即开场,众唐继尧坐在钱秀芬对面,手中的牌随意地摆弄着,表面上看似专注牌局,可那目光却频频向钱秀芬投去,眼神中满是觊觎。
牌局中,唐继尧一边出牌一边笑着说:“钱夫人这牌技,果然名不虚传啊。”
钱秀芬微微一笑,轻声回应:“司令过奖了,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几轮牌局结束,众人皆有些疲惫,于是稍作休憩。唐继尧趁众人或是喝茶,或是闲聊,注意力分散之时,悄然挪动脚步,靠近钱秀芬,将脸凑近她耳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强硬口吻,说道:“一会儿来我房间。”
钱秀芬听闻此话,身体猛地一震,手中的茶杯险些掉落,她本能地想要拒绝,但却说不出口。
钱秀芬深知唐继尧在滇军之中权势滔天,自己的丈夫庾恩旸还在其麾下效命,若是得罪了他,后果不堪设想。
踌躇片刻,钱秀芬轻轻地点了点头,至于在房间到底有无发生什么,只有这两个当事人清楚了。
不久后,唐继尧在府邸中召见了庾恩旸:“如今局势复杂,贵州那边军事需要人才,我思来想去,你去最为合适。总司令部参赞一职,非你莫属,你意下如何?
庾恩旸心中虽有疑虑,但还是拱手回应:“总司令安排,我自当全力以赴,只是云南这边?”
唐继尧摆手说:“云南这边有我,你不必操心,只管在贵州好好施展拳脚。”
这一调令,表面上看,是对庾恩旸委以重任,实则暗藏玄机。
庾恩旸率部驻扎在贵州毕节行营后的一天夜里,军官李炳臣持枪闯入,对着毫无防备的庾恩旸扣动了扳机。
营地的卫兵听到枪声后,迅速朝着枪响的方向奔去,没费太多周折,便将惊慌失措的李炳臣包围抓获。
在审讯室中,庾恩旸的参谋长一脸怒容,双眼紧紧盯着李炳臣,厉声问道:“你为何要行刺庾将军?他平日里待你不薄,你怎下得去这般狠手?”
李炳臣牙关紧咬,一言不发。参谋长怒极,猛拍桌子:“你倒是说话啊!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李炳臣只是将头别向一边,依旧沉默。
审讯持续了大半夜,可从李炳臣口中,什么都没有问出。
案件还未深入调查,消息便传到了唐继尧耳中,他立刻下令:“将李炳臣处决,不得有误。”
身旁的幕僚提醒:“总司令,这案子还没查清楚,诸多疑点尚未解开,此时将人杀掉,是否太仓促了些。”
唐继尧脸色一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旋即恢复镇定,冷冷说:“无需多言,这是军令,马上去通知执行。”
幕僚还想再劝,唐继尧猛地瞪过去:“我说了,这是军令,你想违抗吗?”
幕僚吓得赶紧低头,不敢再言语。
李炳臣曾是唐继尧的贴身侍卫,跟随他多年,可如今却犯下如此大罪,着实让人费解。
在李炳臣被处决后不久,他的家人收到了唐继尧派人送来的一大笔 “抚慰金”。这一行为,引得滇军上下纷纷议论。刺杀案背后,是否隐藏着唐继尧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他如此急切地处决李炳臣,又究竟是为了掩盖什么呢?
消息传回昆明,钱秀芬如遭雷击,整个人瘫倒在地,泪水夺眶而出。
没过多久,唐继尧便以照顾部属遗孀为由,提出要迎娶钱秀芬。消息一经传出,滇军内部一片哗然。
有几个滇军将领认为此事不妥,去找唐继尧,劝他就算要迎娶钱秀芬,好歹过上二、三年后再说,如此急不可待,传出去实在不好听。
唐继尧冷冷地回应:“我这是为了钱夫人日后的生活着想,她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在这乱世之中如何生存?我身为滇军司令,照顾部属遗孀,天经地义。”
一个将领说:“可这毕竟关乎名声,外头已经流言蜚语不断了。”
唐继尧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吼道:“我行事,何时需要在意那些闲言碎语,你们休要再来烦我。。”
尽管非议声不断,唐继尧却不为所动,依旧大张旗鼓地筹备着婚礼。至于钱秀芬,在这种情况下,只能是屈身于丈夫昔日的上司。
婚礼当日,道贺的宾客们,表面上都是喜庆之语,可私下里却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着这场婚礼背后的秘密。
庾恩旸是著名艺人庾澄庆的二祖父(庾澄庆爷爷的哥哥),他在接受记者采访,谈及庾恩旸之死时,感慨的说:“尽管已过去近百年,但这段往事对于庾家而言,始终是一段难以忘怀的伤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