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逃荒的路上捡到一个中毒的男人,
对他见色起意后,我决定用我那能解百毒的乳水救他一命。
没想到他醒来时还说要以身相许,
转身便向官府告发了我的特殊体质...
1
我把他费劲的拖到破庙里,小心的出去张望了好几眼。
确认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后,我才低着头慢吞吞的往回走。
一边走,一边用手解开衣领,滑腻柔软的触感让我心跳了一下,脸上升腾起红晕。
跪坐在男人面前,我有些犹豫要怎么给他。
我试着一只手掰开他的嘴,让奶水滴落在他嘴里。
可是我的手太小,总是断断续续的,根本无法稳定持续的落入他的嘴中。
他不适的眯了眯眼。
“呀!”
见他差点醒来,我不由得惊呼出声。
折腾了半天,一点都没喂到他嘴里。
他也好像被我折腾的病情更严重了,身上滚烫,我的手接触了一下他的身体后,直接被烫到了。
他真的很好看。
身形修长如玉,面容剑眉星目,即使是躺着,周身也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十六年里,我从未见过像他这样的男人。
我想让他活下来,做我的男人。
“抱歉,只能唐突你了。”
眼看着这么弄不行,我咬了咬牙,不一会儿,白玉般的身体暴露在破庙的夜晚中,好像在发光。
或许是发烧的缘故,男人浑身都很烫,一靠近,我胸前的皮肤上就起来了细细密密的小疙瘩。
我的脸也跟着发烫,好像也被男人传染了,全身又红又烫。
可我却知道,这是羞耻的。
作为一个清白人家的女子,我从来没跟男人接触的这么亲密过,就算是逃荒的路上,我也把自己弄的脏兮兮的,离男人们远远的,生怕被注意到。
但如今,我居然要主动把自己送到男人嘴里。
“嗯……”
想到这里,我浑身都没了力气,软绵绵的伏在男人身上。
我想着像对小儿喂奶一样总能顺利流到他嘴中了吧。
可我却大错特错。
刚开始的确很顺利,可他昏迷着吞咽不及时...
我不敢看这一幕。
我大概能猜到他的身份绝不简单,是个位高权重之人。
而我,不过是个乡野村姑。
可现在他还是躺在我面前,脸上充斥着我的气息。
我好像……在渎神。
就这么过了一会,我感觉差不多了,便打算站起身来收拾这一片狼藉。
我正想着去附近挖点野菜果腹,还没站稳的身子却突然被一股巨力裹挟,膝盖一软跪在他的身上。
我吓了一跳,连忙去看他。
“你醒了?”
回应我的,却是昏迷中沉重的喘息。
拓跋珩没醒,只是感受到有什么东西离开了,即使尚在睡梦中,他也凭借着本能伸手一抓,像野兽一般把那香软温玉掌控在自己怀里。
我惊呆了,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的跪趴在原地。
“你……睡着了还这么不老实。”
心里已经把他当成自己的男人,我看着他安睡的面容,嗔怪一声。
肚子里咕噜噜的,逃荒赶路了整天,又拖了个身形修长的男人到破庙里,我累坏了,胃里也空了。
见他没动静,我又挣扎着站起来,想找些吃的。
结果刚一起身,又被男人用力的抓住。
这次却更恶劣。
他居然……无师自通的双手摸索到我身上。
我又惊又疼,痛的眼泪滚落下来。
“啊!”
我以为被抓住揉捏就很痛了,没想到更痛的会是现在。
男人还闭着眼睛,但是张开嘴咬住了我。
明明在昏迷,可他的力气却大的令我无法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用牙齿咬住。
2
“你这人……也太恶劣了!”
豆大的汗珠从我额角滚落,从未体验过的奇异感受在我脑海中升腾,心里酥酥痒痒的。
虽然已经及笄,但如今这个世道乱的很,上一秒还在安居乐业,下一秒就能颠沛流离,我并未议过亲事,也未嫁过人。
更别论给人这般救治…
这样奇怪的感觉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我努力的把他想成肚子饿了,本能觅食的襁褓婴儿,可感受到他滚烫有力的大手,看到他丰神俊朗的容颜后,我做的心理暗示就全都没用了。
我竟然在这荒无人烟的破庙当中,被一个昏迷了的男人如此掌控把玩。
就在刚才,我还觉得是自己在渎神。
转瞬之间,身份地位天翻地覆。
原来我才是那个,被亵渎的神女。
按捺着心中的胡思乱想,终于在在我彻底撑不住时,他松开了手上的钳制,嘴里也停下了动作。
头偏到一边,沉沉的睡过去,轻微的鼾声响起。
我心中又气又恼,打定主意在这人醒来后给他个教训。
“把人用完了就扔,这成什么了呀……”
我没好气的瞪了男人一眼,“哼……”
却终究没说出什么。
静下心来想,刚才的一切不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我救了他,可我真的能挟恩图报,像话本中那样要求他救人一命当以身相许吗?
他看起来位高权重,若是装作无事发生,我也无能为力,反而还会守护不住隐藏了十六年的秘密。
想到这里,我脸上的红晕飞快褪去,脸色苍白。
是我太过冲动了,见他快要支撑不住,就忍不住动用了自己特殊的身体。
可我真的很想找一个依靠。
乱世烽火连天,又碰上荒年,整个兖州死了不知多少人。
有的死于饥饿,有的死于病痛,有的死于……入室杀人。
乡里乱成一片,人再也住不下去了,家里开始组织逃荒。
我爹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秀才,娶了我娘后生下我,没几年我娘死了,我爹又娶了姨娘.
俗话说得好,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
在姨娘进门后,她又生了一个女儿,从那之后我就过得很不好。
这次逃荒路上,我更是被姨娘趁乱扔下马车,彻底失去了与他们的联系。
一个平时没怎么出过门的小门小户的姑娘,在这到处都是盗匪横行,百姓也开始吃人的乱世,要怎么活?
我只能用泥土糊住自己的脸,故意很多天不去河边洗澡,把身上弄得脏兮兮臭烘烘的,让外人都以为我是个半大小子。
就这么小心翼翼的隐藏,尽量躲避着大部队,我走到了兖州。
在兖州城外,捡到了一个重伤昏迷的男人。
原本我以为他死了,想碰运气摸一下他身上有没有钱和粮食,再把他找个地方埋了,也算是一份功德。
可在靠近他后听到他还有呼吸,结实有力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我又换了个念头。
我擦干净他的脸,想着他如果好看,我就捡回去当男人。
如果不好看,我就……装作从没来过。
结果他那么好看,下意识的,我就屏住了呼吸,心跳漏了一拍。
“这是上天的旨意,你就应该当我的男人。”
我对着昏迷的他说了这句话,然后使出吃奶的劲把他抗在肩膀上,半架半拖的把他拽到了破败的城隍庙。
摇了摇头,我低头看着挖出来的野菜,满足的笑了。
从云州一路走到兖州,路上别提野菜,连树皮都被啃没了。
在这兖州城外能挖到不少野菜,足以看出兖州这边天灾并不严重,百姓是能吃上口饭的。
3
走到这里,我的逃荒终于能结束了。
回到庙里,却发现原本男人躺着的地上空荡荡的,只留下一些血迹。
我手中的野菜没拿稳,全撒了。
我连忙在庙里转了一圈,都没找到男人的身影。
难道他醒来后,自己走了?
不知为何,悲伤和失落在心中生根发芽,我跪坐在刚才喂奶的地方,眼前渐渐模糊。
泪水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溅起一片浮灰。
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冷淡的声音。
“你是何人?”
我惊讶的转过身去,就看到男人立在我身后,高大的身形遮住了破庙门前的月光。
视线有些模糊,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心中忐忑,我下意识说话声都小了些。
“是我在城外捡到昏迷的你,然后救了你。”
拓跋珩却冷笑一声,“我深受重伤,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逃荒村姑是通过什么方式救了我的?”
“请大夫抓药?你怕是没钱吧。”
他毫不掩饰的双手抱胸,上下打量着我,目光带着冷然。
最坏的预想还是出现了。
我的心沉了下去,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
见我不答话,拓跋珩却没想轻易放过我,继续追问。
“我怀疑,你是潜伏在流民里的细作。”
我震惊的抬起头,愣愣的看着他,眼中有水光划过。
“我绝不是细作!”
拓跋珩冷哼,“那你倒是说清楚,你是如何救了我的?”
我沉默的低下头。
从刚刚的对话就能清晰的感受到,眼前的男人绝不是什么相与的人,既然到了最坏的地步,我也不必暴露自己的秘密。
我的奶水能治疗伤病这件事,被我捂得严严实实,就连我的父母亲人都不知晓。
我轻轻的笑了笑,“大人说的对,我就是个细作。”
拓跋珩盯着我看了一会,缓缓的点头。
“如此,你少不了要跟我走一趟县衙了。”
我被衙役押在堂下,膝盖跪在冰凉的地面上,心里却比这更凉。
整宿没睡,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根本无暇去理解县令说的一长串罪名。
我沉默的跪伏在地上,任由百姓们站在外面指指点点,直到拓跋珩从走到我旁边,沉声问道:“你可认罪?”
认罪?
我茫然的抬起头,就听见他继续道。
“细作探听消息,加害朝廷命官……数罪并罚,把她打入大牢。”
我反应过来,激烈的挣扎着,“什么加害朝廷命官,我不认!”
下巴却猛然被他捏住,力道大的瞬间让我疼的说不出话。
他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
“不过是个下贱的细作,也敢反驳本官的话,把她的嘴给我堵住,拉下去!”
我还想反抗,却被衙役不由分说的堵了嘴,拽着两条胳膊拖了下去。
我被随意的扔在地上。
我躺在有些发霉的茅草上,盯着房顶发呆。
还好牢里关押犯人都是单独隔开,我不必担心自己当下的安全。
至于明天,就不得而知了。
接连而来的事情让我身心疲惫,睡意渐渐笼罩,我再也撑不住,沉沉睡去。
半夜,我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
男人正压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