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布鲁姆的《美国精神的封闭》有三条紧密相连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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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以大学生的视角详细描述美国高等教育。书中指出,美国大学生像“白板”一样,也像未经雕琢的野蛮人,在面对诸多思想和文化现象时,存在着缺乏辨别能力的情况。例如,他们容易被电影中的道德说教俘获,分不清其中精华与糟粕。在远离书籍,没有足够经典文学阅读积累的情况下,难以区分真实的情感呈现与表演性的拔高意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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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对描述中所揭示的弊病做出历史性解析。作者艾伦·布鲁姆品评了马基雅维利、霍布斯、洛克、卢梭等启蒙思想家的意图及其得失,考察当代美国心智与德国思想之间的联系。他认为现代社会中的一些问题是有其历史根源的,现代民主的发展过程中带来了价值相对主义和虚无主义等弊病,这些思想的演变影响着人们的价值观和对世界的认知方式,侵蚀了对真理的追求和对美德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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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提出一种治愈这些弊病的办法。布鲁姆批判20世纪60年代以来美国社会盛行的虚无主义及文化相对主义,揭示出民主政治之下高等教育的危机。在人文学科方面,这反映出教育体系在培养学生对人文精神的理解和传承上出现了偏差。人文学科不再是引导人们追求真理、美德和永恒价值的灯塔,而是在各种流行思潮的冲击以及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的挤压下逐渐失去方向,仿佛成了久已沉没的大西岛。当代教育越来越功利化,大学俨然成了直奔金钱目标而去的职业训练所。布鲁姆强调,人文教育应该让学生重温经典,去探寻那些具有高度严肃性的知识和价值,这也是人文学科应当承担的使命,但现代美国社会在这方面却出现了封闭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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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国精神的封闭》中,相对主义价值论、虚无主义、自由主义、科学主义、分析哲学、逻辑实证主义、尼采主义、民主政治、包括摇滚乐在内的流行音乐都遭到了作者的质疑和批判。看得出,作者是站在古典主义保守派立场上的,也难怪受到玛莎·努斯鲍姆等人的批评。本书出版后广受关注,据说卖了五十多万册。然而时至今日,曾经令布鲁姆担忧的问题并没有得到真正的解决,因为人文学科的颓势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世界性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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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会越来越好起来吗?会的。能给这个世界开一个好起来的药方吗?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