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上的两位哲学家在本书中只有三言两语

在阅读刘文飞的中译本之前，我对波兰历史学家安杰伊·瓦利茨基的名著《从启蒙运动到马克思主义的俄国思想史》完全陌生，但我还是决定入手这本书，一是对俄罗斯思想史或者哲学史的长期兴趣使然，二是因为本书的封面采用了一幅很有名的油画《哲学家》。很多年前我收藏过这幅画（从网上下载打印后贴到墙上），我很喜欢画中的两个人物。 —— 年长一些、披着风衣、目光深邃的哲学家是谢尔盖·尼古拉耶维奇·布尔加科夫，他在很多领域都有建树，南开大学王志耕教授节译了他的代表作之一《亘古不灭之光》。这是我曾经爱不释手的一本书。（容易混淆：写《大师与玛格丽特》的是米哈伊尔·布尔加科夫） —— 年纪稍轻，拄着拐杖、手按胸口的哲学家是帕维尔·弗洛连斯基，他还是一位神学家、数学家、美学家和工程师。被认为是东方基督教文化的最后一位大理论家。代表作有《真理的柱石与确证》《反透视》《造型艺术作品中的时间与空间分析》等。 —— 在本书当中，这两位哲学家没有得到特别关注，只是在需要他们出现的几个地方见到了他们的名字。本书的中译本有500多页，作者已经做了取舍。想要进一步了解他们的读者可以移目于其他书籍，如洛斯基《俄国哲学史》、津科夫斯基《俄国哲学史》、古雷加《俄罗斯思想及其缔造者们》、张百春《俄罗斯东正教神学》、徐凤林《俄罗斯宗教哲学》等。 —— 相对于其他我所熟悉的章节内容，本书第一章有关共济会（用了十三个半页）和第十八章有关从民粹主义到马克思主义的内容引起了我的兴趣。早年看列夫·托尔斯泰《战争与和平》时就对共济会很感兴趣，但对它的来龙去脉并不完全了解，本书刚好可以补上这一课。共济会是一种特殊的、世俗化的宗教生活方式，是宗教和教会的替代物。他们一方面宣称天下人皆兄弟，一方面又认为社会不平等是一种自然法则，因为自然本身即体现着分化和等级原则，如果没有不平等，世界将失去多样性、和谐与美。 —— 至于俄罗斯如何从民粹主义发展到合法马克思主义，听听波兰历史学家的讲述与分析也是很有收获的。根据瓦利茨基的说法，俄国思想史其实就是一部俄罗斯知识分子的思想史，作家也参与了思想创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