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袁殊被捕,李士群要他招供,谁知他一点不慌,反而淡定地对李士群说:“我的身份,岩井英一知道,你打电话问他吧!” 1982年秋,北京一间老屋里,风吹过泛黄的窗纸,发出低低的呜咽,一个71岁的老人端坐在藤椅上,黑白电视机里传来的喧嚣声刺痛了他的耳膜,他眯起眼,目光却仿佛穿透了屏幕,回到了那个硝烟弥漫的年代。 这一刻他下定决心,向组织提出了一个请求:“我想恢复原名——袁殊。”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名字,而是一个被尘封四十年的传奇,承载了太多隐秘的荣光与无言的牺牲。 1920年代的中国,旧社会如同一座腐朽的大厦,摇摇欲坠,空气中弥漫着绝望与愤怒。 年轻的袁殊——那时还叫袁学易——却不愿做案牍上的书生。 他与“黑色青年”伙伴彻夜争辩,声音在夜色中颤抖:“这国家病了,我们该怎么办?”无政府主义的激情如同一团火,在他胸中熊熊燃烧,却找不到方向。 1928年,五卅运动的街头,袁殊第一次感受到时代的脉搏。 他改名“袁殊”,仿佛要用这个名字割断过去的懦弱,迎接未来的风暴,那时的他,像一叶扁舟,漂浮在国共合作的激流中,既兴奋又迷茫。 当蒋介石挥起清党的大刀,大革命的灯火骤然熄灭,袁殊被迫离开南京,转赴日本留学。 马克思与恩格斯的文字如同一道雷霆,劈开了他思想的混沌。 他开始明白,救国不是空洞的口号,而是需要鲜血与牺牲的信仰,这团星火虽小,却注定要在黑暗中绽放。 1931年,上海静安寺旁的一间咖啡馆,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苦涩。 潘汉年低声对袁殊说:“你要准备好失去一切,甚至名誉。”几月前,顾顺章的叛变如同一场地震,震碎了中共地下组织的根基,白色恐怖笼罩全国。 袁殊却选择在这最危险的时刻加入中国共产党。他的眼神如磐石般坚定,仿佛在说:“我愿意用生命换取这微光。” 从此,他开始了敌营中的舞蹈,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 袁殊的多重身份如同一件隐形铠甲,让他得以在敌阵中游走。 他利用留学日本的背景,与岩井英一虚与委蛇;凭借家族关系,混入中统高层;通过潘汉年的指示,潜伏汪伪政权。 一次次,他从地狱的边缘归来,带着情报,也带着战友牺牲的阴影。 他的妻子马景星曾奔走在上海街头,为他传递消息,那双焦急的眼眸是他生命中唯一的暖色。 命运总爱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刻,给他套上更重的枷锁。 1939年,一个闷热的夏夜,上海滩的霓虹灯在夜色中闪烁,空气中夹杂着汗味与阴谋的气息。 军统上海区区长王天木叛变,出卖了潜伏名单,袁殊的名字赫然在列。 天还没亮,一队黑衣人破门而入,枪口对准了他的额头。 他的妻子马景星惊叫着扑上前,却被粗暴地推开,跌坐在地上。 袁殊被押往汪伪76号特工总部,关进一间阴暗的牢房,墙壁上满是斑驳的血迹,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与腐臭。 他被绑在椅子上,李士群亲自审讯,那张阴鸷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袁殊,你以为你能骗过所有人?”李士群冷笑,手里的皮鞭在空中甩出一声脆响,“说吧,你的后台是谁?”面对威逼利诱,袁殊却闭上眼睛,嘴角浮现一抹淡然的笑意。 他心中默想:“只要潘汉年知道我的忠诚,这一切都值得。” 他仿佛看见潘汉年那双深邃的眼眸,看见欧阳新牺牲前最后的背影,那些逝去的面孔是他信念的灯塔,照亮了这片黑暗。 牢里的日子如同一场漫长的噩梦,铁窗外偶尔传来几声乌鸦的啼叫,像是在嘲笑他的处境。 袁殊的手腕被绳索磨出血痕,但他始终一言不发。 直到有一天,妻子马景星借着送衣物的机会,偷偷塞给他一张纸条,他趁狱卒不备展开一看,上面只有寥寥几字:“去找潘。”那一刻,他的心跳加快,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 他低声对妻子说:“快走,别回头。” 此时,李士群要他招供,谁知他一点不慌,反而抬起头,目光平静如水,淡定地对李士群说:“我的身份,岩井英一知道,你打电话问他吧!”这句话如同一枚石子投入死寂的水面,激起阵阵涟漪。 李士群愣住了,手中的鞭子僵在半空,脸色由阴转怒,却又透着一丝迟疑,他眯起眼,死死盯着袁殊,似乎想从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挖出真相。 袁殊却微微一笑,嘴角的弧度带着一丝嘲讽,仿佛在说:“你不敢打这个电话,因为你怕知道答案。” 与此同时,潘汉年接到消息,眉头紧锁,在桌前踱步良久,最终写下一个电话号码,交给马景星:“打给岩井英一。”岩井英一闻讯赶来,以日本副领事的身份向李士群施压,李士群虽满心不甘,却不得不放人。 袁殊走出牢门的那一刻,阳光刺痛了他的双眼,他深吸一口气,心中却没有轻松。 抗战胜利的锣鼓声响彻上海,袁殊却站在黄浦江边,望着江水滔滔。 他将日伪搜刮的财富交给组织连夜撤往解放区,那个背影如同一幅褪色的画卷,渐行渐远,他不愿再为国民党卖命,选择隐姓埋名,改名“曾达斋”。 1982年,当组织为他正名,袁殊终于卸下“曾达斋”的面具。 1987年,他在北京病逝,八宝山公墓的寒风吹过,党旗覆盖他的骨灰盒,数百人肃立致敬。
1939年,袁殊被捕,李士群要他招供,谁知他一点不慌,反而淡定地对李士群说:“我
不急不躁文史
2025-03-19 19:3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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