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二年冬,汴京城的雪落得格外凄厉。金人的铁蹄踏碎了雕栏玉砌,徽、钦二帝褪去龙袍

历史古道翰风 2025-02-05 19:52:07

靖康二年冬,汴京城的雪落得格外凄厉。金人的铁蹄踏碎了雕栏玉砌,徽、钦二帝褪去龙袍,披羊裘、系麻绳,在囚车里蜷缩如犬。 三千宗室女眷被驱北上,啼哭之声冻在寒风中,化作史书里一行墨迹:“靖康耻,犹未雪。” 南宋的江山,是从这耻辱的裂缝里挣出的。 赵构南渡称帝,半壁残山剩水,却养出了一群咬碎牙关的汉子。 韩世忠在黄天荡以八千水军围困金兀术十万兵马,江水赤红三月不退;岳飞提枪跨马,郾城一战破金军拐子马,枪尖挑着“还我河山”的旗,直指汴梁旧都。 可叹庙堂之上,秦桧一纸“莫须有”,十二道金牌追回的不是胜局,而是风波亭一具冰凉的尸首。 朝廷的脊梁弯了,但民间的恨意却如野火燎原。 金人自以为驯服了南朝。 岁币年年加码,条约丧权辱国,连皇帝都要称金主为“伯父”。 可他们忘了,汉家的血性从未死绝。 嘉定和议的墨迹未干,北地斥候传来密报:蒙古人崛起了。 成吉思汗的骑兵如黑云压境,金国为自保,竟对蒙古部落行“减丁”之策。 屠尽高过车轮的男童,草原上尸骸垒成山丘。 这暴行点燃了蒙古的复仇之火,也给了南宋一线机会。 临安的朝堂吵翻了天。 老臣乔行简捶胸顿足:“联蒙灭金,前门驱虎后门迎狼!” 可真德秀冷笑:“金虏辱我二帝,此仇不报,何以立国?” 龙椅上的皇帝望着北方的舆图,指尖划过淮河,最终停在蔡州。 那里是金国最后的孤城。 端平元年,宋蒙联军攻破蔡州。 金哀宗自缢前,将传国玉玺塞给近侍:“纵使焚之,勿落南人之手!” 可尸身尚未冷却,便被宋军剖腹取脂,点燃作“灯油”。 宋理宗命人抬着半截残骸入太庙,祭告徽、钦二帝:“今日雪耻矣!” 此役后金国七百万人口,仅余十万老弱。 复仇的快意如烈酒灼喉。 南宋的兵卒在废墟上翻检,将金人贵族斩首示众,妇孺充作官婢。 “百年积愤一朝泄,胡血尽染汉家旗。” 同时,蒙古的探马已悄然南下。 那些被屠灭的金人村落,成了蒙古屯兵的营地;曾经作为缓冲的疆土,此刻赤裸裸地暴露在铁蹄之下。 四十五年后的崖山海面,陆秀夫背起八岁的幼帝,纵身跃入怒涛。 在他身后,十万军民相继投海,海面浮尸如蚁。 临安城破时,蒙古人从南宋库房中搜出一卷泛黄的《联蒙灭金策》,边缘批注朱红小字:“雪耻之功,足慰先祖。” 忽必烈掷卷大笑:“宋人谋国,如稚童执刃,终伤己身。” 恨火焚天时,谁能看见灰烬里埋着的,竟是自己的棺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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